三日后
“大哥,你的意思是想授我开锁之技?”
随石子路颠簸的囚车里,肖逸注意着两旁缘车而行的步卒,浅声与身旁背依栏栅的申屠厷偷言着逃跑之策
只是苦于气门被封,无法张口作话,全凭了嘴里慢说的“唇语”,教对方抓耳挠腮般的意会。
申屠厷点点头,慢起齿唇语道:“你。。。想。。。办法。。。找。。。根。。。硬。。。树枝。。。晚上。。。用”
好容易的,差点没将硬汉申屠厷给说哭了,肖逸才勉强着的会对了些意思。毕竟光靠嘴,不给点肢体语言上的提示,想要猜对完整的一句话,难度可想而知。
“瓯起,瓯起”
“干什么?”
旁边一个“班长”模样的步卒,见肖逸在笼里吆喝,当下剑仗囚杆的呵斥道
“瓯起,瓯起”
见肖逸指指耳朵,做了几下掏耳屎的动作,步卒没好气道:“掏什么耳屎,你这野人没了耳屎,哪里还会有野味”
此话一出,自然惹得旁众一阵窃笑
对于这般斯笑,肖逸依旧茫然“不解”,只一昧的“瓯起”个不停
“给他个东西算了,省得唤久了着人恼”
带着话音,步卒“丛”里蓦地有人抛来一截小枝,正好掉在他手里接住
肖逸心下一喜,正要瓯起,瓯起的假装一下兴奋,耳中掠空之音骤起,速影如电间,伴着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身旁那个步卒班长已然捂脸倒地,哀嚎翻滚,景状骇人
一只嘴衔眼球,仰脖吞咽的猎鹰,当下跃然于众人惊愣目前
“哔哔”
响脆的忽哨声中,猎鹰翼翅飙飞,盘旋处,稳稳的落在了一个髯须大汉的肩头
甫此时,“嗖嗖”声接踵并替,原本杳阒默然的道侧两旁,霎时跳出来数十身穿绿色短打,手持软鞭的大汉来
这些汉子个个飚相横腮,目透狠厉,落在肖逸眼里,绝对足堪媲美后世荧屏上的“四大恶人”之流
“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也敢在此截道?”
髯须汉双手掺在腰间,冷冷道:“在下游鸱帮莫非明,留下买路钱三千两,咱们就是萍水相逢的过客”
“游鸱帮?哼,朝廷剿捕你们多年,没想到竟会让本世子在这里遇上你们。”
“世子?”
“怎么,怕了吗?”
“没什么好说的,你是不是世子对我们来说不是那么重要,留下银子你走,没有,就留下你的头”
“放肆!”
楚离一声断喝,身侧两骑黑马之上,左右两名侍从倏尔踩足踏空,各出一掌,向那汉子要害拍去。
汉子盈然一退,右臂向上一揎,那些分站两侧的“四大恶人”,立时撮口成哨,连声起伏,东西南北,林木灌野,须臾间,鹰霄嘹唳,翎翅遮天。
此一刹,哨声忽而低沉,鹰皆随音下俯,跟着以然执鞭奋起的恶人,向了那些持剑的走卒冲杀而去。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彻地,剑劈鞭挞,拳去脚来,那些恶汉子虽在人数上不及对方,但多是晓勇的好手,又有猎鹰相持,只在数十息之间,已然便成了一边倒的掩杀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