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时,虚空之内,忽然一只展翮的翼鸟,懒懒潺潺,起起伏伏,翩着些悠哉儿的模样,正慢不颠景的洒翅而来
“嗒!”
一稀浓稠的“胶着物体”猝落额门,肖逸把手来摸时,发现竟然是一撮鸟屎。耳朵里更是瓢来一个狡诈又连续的声音道:“大笨蛋,大笨蛋。。。”
忍着扑面的恶心,举目来看时,发现于自己脑顶做恶的,竟是一只桃红色的鹦鹉
赪丽华美的翔翎,高贵优雅的挺腹,双爪如墨,喙眼秀盈,望之教人惊艳
但惊艳归惊艳,说到底不还是只扁毛畜牲?被这样一个东西糟践一番,心头的怒火又如何能轻易熄灭?
“娘希匹的,拉屎不说,还敢出言不逊,你当本捕是泥捏的菩萨不成!看老子今天不把你抓来给炖了”
话怒在嘴里,手中却早自取下了珮在腰间藤带上的一把“歧枝弹弓”,兽筋为弦,兽皮为包,裹下兽皮袋内掏出的一枚栆栗大小的鹅卵石,瞅着了那团鸟影,那是张肘便射
“嗖嗖嗖”
一连数发卵石过后,终于伴着“呱”的一声痛嚎,那鹦鹉左羽中弹,歪歪斜斜的,低空着,便要向北逃逸.。
肖逸恨牙一咬,当下展步疾追,欲待再撵射他一阵
旁边的申屠厷却忽然眉头紧锁,一把赶上来,扣下他肩膀道:“别追了,有马队过来,咱们先避一避再说”
不料他话还未完,一个身穿白衣的俏丽女童,已然足踏杪叶,轻功至前
此童约莫十三四岁年纪,面容可爱,五官精美,给人以瓷美瓷美的悦目之雅
“野人!哈哈好玩,竟然有两个野人在此,姐姐,你们快过来呀”
“在下不是什么野人,乃是。。。”
“咦,你这野人倒聪明的紧,看你模样似乎出山不久,倒会学讲了人话来,若时日长了,那还了得”
女童目中闪过狠厉,踩足间,笋指成掌,先是重重一下拍在了申屠厷的喉骨之上,申屠厷闷哼一声,气门受挫,立时言语不得。
跟着掌风到处,但听“噼啪”,与“痛嚎”之声骈相呼应,“四起”过后,申屠厷手脚关节处尽皆脱臼,如同废人一般的软软倒伏在了地上。蹬目龇牙,气喘如牛,如要啮人的野兽,凝着那女童一动不动。
肖逸在一旁觑得心中悲痛,这些日子过来,他和申屠厷之间,已然结下了一份莫可名状的友谊
“你,过来”
见女童向自己勾指,肖逸装得茫然着一指自己,又一指地面,跟着食中二指弯曲着,做个马儿走的动作,询示着,是否是让自己过去。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
肖逸脑中灵光一闪,回忆着非洲部落里的那些“跳舞族人”,嘴里便说不得“欧起,瓯起”的叫唤起来,同时配着脚下的踩步动作,欢脱又好玩的“土著舞”立时便跃然在那女童目前。
“哈哈,好玩好玩”
女童为肖逸那充满异域“风情”的舞姿所吸引,一时间看得眼眸子如磁石一般的定在了对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