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之人冷不丁翻了个身,口中呓语不断:“喝!继续……喝!”
女子不得不换了个方向继续手上的动作,当她即将成功解开少年人的腰带时,后者又猝地发出干呕声,整个身子蜷缩了起来,快解开的腰带又这样被少年窝在了身体内侧。
这么一来二去,束手无策的玄邑不得不纳起闷来,后世人类的药真不靠谱,明明向她保证了猛烈的药效,关键时刻却一点也派不上用场!瞄了一眼干呕呕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少年人,她又犯懵到底是这具凡身酒量差劲,还是烛阴本尊不耐饮酒呢?现下他被自己灌得神志不清,瘫在地上形同烂泥,玄邑当真觉得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之前把药下在茶壶里多好!
就当买了一包面粉,玄邑气愤起身,不耐烦地咕哝了几句:“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既然我能等这么久,也不在乎多等一晚上!”为了避免少年人将自己的床榻弄脏,女子决定今晚任他躺在地板上打滚,自己则悻悻躺到榻上,不一会便睡着了。
这就是心心念念了近三万年的人。阿祈冷笑。到底还是更爱自己啊,东夷神女。
房间里的炭炉正在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细微声响,窗外寒风呼啸,似还能听到海浪的声音,少年像是刚从海中爬到岸上似的,浑身衣物湿了个通透,黏糊糊的粘在身上,他的心率正以非人的速度狂跳,血液从脚底逆窜到头顶心,他似乎能感受到身上的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焦躁,喉间干涸,口干舌燥,忍受着身体上的煎熬还不够,脑海深处像是嵌入了特定的污浊画面,不堪的,靡乱的,越是能影响神志便越清晰,它们不断切割着怀宸心中紧绷着的那根麻绳。
阿祈忧切:“你感觉怎么样?”
少年人奋力地左右摇头,沙哑的喉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吐露不出来。
“何苦把自己逼成这样……”得亏他机灵,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