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提前为自己做的心里准备有多充分,此时也免不了心惊,“霜霜,我觉得你比女王大人更可怕。”
“anna?anna不过是个可怜虫,被你抢了男人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且,比她可怕的难道不是你么?”
我想了想,“也对,我确实不算上什么好鸟。”
范霜霜从桌上的烟盒里掏出一根烟,“五月,我承认,开始勾引常雨林是因为嫉妒你。但后来”白色的烟雾开始在我和她之间隔出一道屏障,“我真的陷进去了。”
“哦,”我不是故意敷衍范霜霜,我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很可笑?”范霜霜的眼神冰冷冷的,再仔细看,却又似空洞。
我摇摇头,“不可笑,好东西嘛是人都想占有。不过我很好奇,你和常雨林之间到了什么程度?”
“看来你也不能免俗啊,最关心的还是这个。”范霜霜对我挑了挑眉毛,而这个表情她一般只对男人做。
我没说话。
“我们也没到什么程度,而且是我主动的,我对他说希望他能指导我创业方面的事,他问我是不是想要投资,我就实话实说喽,然后我们谈得很开心,一起去酒吧喝酒,他送我回家。我们”范霜霜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你好像不太想让我说下去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发觉自己的脸部肌肉确实已崩得很紧,我努力让它们放松了下来,“你说吧!”
“后来的事情你还是自个儿脑补吧。”范霜霜笑笑,吐出一口白雾。
我忽然不想再聊这个话题,“霜霜,我今天来也不是为了聊那个男人的。其实我就是好奇,为什么我们四个会变成今天这样。”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无数次,最后我只想到了一个答案。”
我安静地等待着她的“答案”。
“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我们走不到一起。”范霜霜笑了,如同一朵凄美的铃兰花。“我是家里那个多余的死丫头,出生的唯一原因就是因为算命先生说我肯定是个男孩,所以我妈才作为高龄产妇拼命生下我,却导致她再也不能生育,可最后呢我爸还是因为她不能生男孩和她离婚了,所以两个人都恨我,哈哈!”在我的印象里,这是与范霜霜相交多年里,她第二次提起自己的家庭。第一次,是在高唤生日的时候,我们都喝多了酒。“五月,因为我有这样的父母,所以我格外珍视和你们的感情,可你们却样样比我好!高唤出身好,anna嫁的好,而本来和我一样倒霉的你,后来也有了完美的男人。你说,我是不是很孤独?”
我点点头,不是因为赞同她的话,而是因为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地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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