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四百万可以算在公账上,因为这种慈善活动也算是为苏氏提高了知名度,面子工程,应该算作公关费用。可是开董事会议的时候,董事们将那些报纸杂志都拿出来说,这件事并没有提高苏氏的知名度,对于苏氏来说并没有正面影响,纯粹是钟家借此事出头,既然如此,没道理算在苏氏的公账上。
事实俱在,钟奇山不好争辩,只好将这八百万自己吞了下来。
这口气自然变本加厉地算在孙丽荣身上。
如今只要他一回来,孙丽荣就战战兢兢,有时候一句话不对,钟奇山就会当着佣人的面甩她耳光,完全没有没有将她当成人来看待。
孙丽荣每天都以泪洗面,可是擦干眼泪后,仍然忍气吞声地服侍着钟奇山。
这段日子,苏叶一直在旁边看好戏,看着钟奇山日日折腾她,看着她每天身上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看着她日日哭泣流泪,本来看得挺开心,可是慢慢的,她笑不出来了。
因为她发现,这个女人拥有着极其强大的忍耐力和韧性。
不管钟奇山怎么对她,只要他一回来,她就马上迎上去,温柔地帮他脱衣服,斟茶递水,有一次,茶水稍稍有些凉,钟奇山竟然整杯茶泼到她脸上,她既不哭,也不叫,只是擦了擦脸上的水,又站起身重新泡了一杯递到他手上。
苏叶还发现,孙丽荣开始翻阅各种时尚杂志,翻看各种报纸,刊物,不管是时事新闻,财经消息,还是八卦娱乐,她都不放过。
有一次,当孙丽荣在看股票消息的时候,苏叶坐到她对面去,好奇地问:“怎么?你还玩股票?”
孙丽荣看了她一眼,又翻看手中的报纸,缓缓说:“我不玩股票,不喜欢财经,可是不喜欢我也要了解,也要看。因为我要和那些太太们拥有共同的话题。不管是八卦娱乐,还是时事财经,我都要了解学习,这样和那些太太名媛们在一起时,我才能插得上话!苏叶……”她抬起头看着她,目光冷然,“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两次,就算不靠你,我也要站稳奇山身边的位置!我虽然出身不好,我虽然什么都不懂,可是我可以学!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倒我,你未免太小看我!”
苏叶心中凛然,可是面上却很无辜,“孙丽荣,为什么一直到现在你还对我有这种误解?我从没想要打倒你,倒是你一直想着怎么害我!”
孙丽荣冷哼一声,“有些事情我们心知肚明,你用不着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你心思阴暗,简直不可理喻,我懒得理你!”苏叶站起来,转身上了楼。
孙丽荣在苏叶走后,脸上强装的坚强垮了下来。这段日子,她过得又多么苦楚,除了她自己不会有人了解,甚至是女儿她也没有提及。
钟奇山对她人前打骂是常有的事,晚上就把她当成是泄欲的工具,粗鲁的,蛮横的。发泄完了自己就闷头大睡,一整晚一句话都不跟她说。
有一次,她壮着胆子推了推他,想和他说句话,可没想到他二话没说,转身过来就是一耳光,将她打下床,也不理她死活,继续睡大觉。那天晚上,她躲在浴室里哭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