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珳挑眉一笑,“谁让我还欠你簪子呢,先将你的簪子还上再说。况且,你最近不也在相亲吗?难道不允加我一个么?”
白浔琬定了定神,张口道,“颜家郎君”
“颜集吗?”楚珳打断她的话,“颜集表面上倒是个好的选择。”
“表面上?什么意思?”白浔琬不懂他的意思,颜集是太常寺卿的儿子,学识和人品可都是比得过京都所有贵族郎君。
楚珳的脸越来越近,近到白浔琬能够感受到他粗喘的呼吸声,眼前的人,似乎有些生气了。
楚珳就这样居高临下看了她许久,随后他才轻叹一声,“罢了,看来我这院子再也不会有人来替我收拾了。”说着,他的眼中竟是闪过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悲伤。
他的悲伤十分真切,看得白浔琬竟是有些恍惚,“你”她想说些什么,可她却是有些说不出口。
“簪子你留着吧,做个念想也好。”楚珳悲伤道。
“你什么意思?”白浔琬不解。
楚珳将脸看向别处,“我不愿见你与旁人成婚,若是如此,我还不如去守边疆。”
白浔琬起身,走到他的身边,“你当真”
“是。”楚珳猛然转过身来,两人竟是猝不及防地对视,楚珳自上而下看着他,他那双好看的眼睛里竟是映出了她的模样,“如今南齐人很是放肆,但若是你愿意,我就不走了。”
他说得那般委屈,竟是叫白浔琬一时之间狠不下心肠来,她顿了顿,随即别过脸去,“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府了,你的披风,我稍后叫人送到你府上。”
“好。”楚珳竟是十分乖巧地便答应了,“勇子,送七娘子出去。”
“喏。”勇子走上前来,笑脸盈盈地给白浔琬引路。
另外一个侍卫流风见勇子送白浔琬出门,不解道,“主子,既然你心属那位白七娘子,为何不直接向皇帝陛下请旨赐婚?”
“她那么倔强的一个人,若是逼她,这后果我可不愿去想。”楚珳看着白浔琬的背影微微一笑,“对于她啊,只能徐徐图之,叫你去办的事,可曾办好了?”
“属下幸不辱命!”流风道。
楚珳喃喃道,“你终究会是我的。”
白浔琬被勇子送上了马车,心里的某处竟是怪怪的,她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感觉。
马车行驶在大路之上,车内,白浔琬对着手里的簪子发着呆,这簪子可是只有这么两支,一支在楚月那里,另一支就在她的手上,楚珳啊楚珳,你到底想要我如何做呢。
当听到楚珳选其他女子为妻时,她的心里很是不愉快,可后来听到楚珳的那番话,她也不知怎地,心中竟是有些欢呼雀跃,到最后看到楚珳的那张悲伤的表情,她心中又觉得有些不忍。
那她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不知为何,她此刻心中竟是有些乱乱的。
突然,马车在此时停了下来,蕊儿朝外头问,“发生何事?”
车夫答道,“回娘子,咱们车前跪着一个妇人,说是有事要求见娘子,若是娘子不下车见她,她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