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含双吐了吐舌头,“七娘是来寻我的,又不是来寻你的!我为何要告诉你啊!”
易垣见她这般,竟也说不出什么斥责的话来。
白浔琬见他二人如此,也只在一旁笑笑,随即她朝蕊儿会意,蕊儿随即从袖袋中拿出了一个精巧的盒子,递给了易垣。
“这是我叫人特地用纯金打造的一快长生锁,给小郎君正合适。”白浔琬道,“都还未来得及吃小郎君的满月酒呢。”
易垣接过白浔琬的礼物,脸色竟是有些羞涩,“无妨的,你能来我府上做客,便已经很好了。”
饭罢,易含双送白浔琬出门,路上她满怀不舍,“真想多留你一会儿呢!”
白浔琬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着道,“将来等你出嫁了,咱们想什么时候聚就什么时候聚。”
易含双却道,“我才不嫁呢!”可说完,她便叹了口气,“许久都未曾见兄长这般开心的笑了。”
“怎么?公主不好吗?”白浔琬轻声问。
易含双哼了一声,“何止是不好,简直就是飞扬跋扈,她竟是限制兄长出府呢!若非是得了这份临时的差事,他如今还呆在那虎狼窝里呢。”
“哪有你这般说的。”
“可不是么!”易含双耷拉着脑袋,有些伤心道,“可惜了,过几日信任京兆府尹便要上任了,到那时,兄长就又要回公主府这一片牢笼里了,我真是替兄长觉得委屈呢,那个公主着实是霸道了些。”
白浔琬冷笑一声,十一公主若不霸道,那便不是十一公主了。
“听闻那个新上任的京兆府尹好像是从岭南来的。”易含双道,“颜家姐姐跟我来信说,似乎姓俞。”
俞言?那日当众给刘氏顶罪的那个俞言?
果然是世事如棋啊!
走到马车旁,白浔琬挥别易含双,“莫要送了,再送可就到侯府门前了。”
易含双嘟起嘴,“你可要多来走动走动啊,如今那位公主嫂嫂不让我下帖子,我在这府中都闷坏了,你若是不来陪我,我可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白浔琬微微颔首,“好,只要我得空了,我便来瞧你。”
马车绝迹而起,渐渐地离开了公主府。
白浔琬捏紧袖袋中的匕首,“蕊儿,给我沏壶茶吧。”
一旁蕊儿微微颔首,“喏。”
茶炉生起,在蕊儿娴熟的技巧之下,一壶清香宜人的茶水赫然灵动在了茶盏之中,白浔琬拿起一盏茶,在鼻尖闻了闻,满意地点点头,“今次的火候,倒是刚刚好。”
“谢娘子赞。”蕊儿低头开心地回应道。
白浔琬指着一旁的空茶盏,“再沏一盏吧,莫要让朋友口干舌燥了。”
“朋友?”蕊儿不解,但还是按照白浔琬的意思又沏了一盏茶。
茶水刚刚注入,马车便停了下来,外头的车夫未曾禀报,白浔琬却觉得马车一沉,似是有人走了上来。
蕊儿刚想要问来着是谁,车门却被一个贵妇掀开了。
“好久不见啊,白浔琬。”那穿着斗篷的贵妇朝里头跽坐的白浔琬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