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当,妥当,不能再妥当了!”
身为家主,应之问没有一点该有的矜贵。
“我的好子启,求你别再问这个问题了,我都被你问得头大了!”
哼,子启平日说自己聒噪,到了关键时刻,他可不是比自己更聒噪?
单疏临旋身上马,又弯腰问他道:“你觉得我待会应该怎么下马?”
花里胡哨地,他演示了三四遍。
应之问觉得每一遍好像都一样,但又有一点不同之处。
于是他敷衍道:“第一遍就很不错。”
“可是我觉得第二遍更好,要不然你再看看?”
应之问打住了他的动作:“是,我也觉得第二遍不错,你不用再演示了。”
单疏临这才满意。
他想了想,又将马脖子上的红绣球正了正:“这样呢?”
“嗯,很好。”
第一回,应之问有了不想说话的冲动。
单疏临屏息,细听锣鼓声逐渐走近,又道:“辞音他们的车队经过我们这里了。”
“要不然我们出去瞧瞧?”
应之问拉住他:“忍住,兄弟,大婚前见面不吉利,反正再过一个时辰,就是你的人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单疏临停住脚步,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忽然低低笑了两声。
“你说的没错。”
“再过一个时辰,她就是我的人了。”
我的人。
单疏临抬头,看见天边晚霞,忍不住唇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