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徽的担忧并不是空穴来风。
单疏临到达小镇的事情并没有瞒住对方太久。
大约三天之后,京中传来消息,说是皇上遇刺,危在旦夕。
若是旁的便也就罢了,偏偏手握兵权的单疏临在这个时候没了踪迹,就不能不让人多想。
要是再让人无意中发现,他在太子左右
这个罪名,就算不扣,也能压得单家喘不过气来。
吕徽坐在窗边,看着外头高山上的皑皑积雪,不觉又叹了口气。
单疏临捧了一壶热茶,坐在她身旁“何故叹气”
“叹世间尚无两全之法。”
她选择了保全苍苍,就不能保全自己。
这件事,恐怕非得要她出面,才能平息。
单疏临倒没有这样的烦忧。他知事情将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也知道自己将会遇见什么。
既心中明晰,自然也不会自扰。
递给她一盏热茶,单疏临道“如今,最该担心的人,是皇后,而非我们。”
西京皇宫之中,跪倒了一片宫人。
一席明黄直立,一抹杏色傲然。
皇后扬起脸,面上妆容有些花。
“皇上,你既早已发觉,那臣妾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她的脚边,正跪着之前吕徽送给她的那个礼物。
随便从街边抓来的一个乞儿。
现在他已是皇后的宠儿,面颊生光,只因现下这大场面而脸色发白。
与之对比,皇后的形容简直再平静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