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被零榆法阵击中,脚下趔趄,再不能自持。
“我输了,零榆,我输了!”
南星缓缓闭上眼睛,好似完成了什么不得了的心愿一般放空自己。
“你五岁来了蓬莱。七岁时便一直拿着木剑追在我的身后,扬言说终有一日要打败我。今日你终于实现了,零榆....”
南星捂着胸口轻咳了几声,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嗳,两人怎又开始抒情了起来,这人心果真是琢磨不透!
零榆的目光渐渐涣散,我能感受得到他的气息也渐渐紊乱,内力十分的不稳定。柳华与我说过魔族有一项噬魂的法术,十分了不得,他本欲修习,却被那老魔尊生生放狗咬了出来。
正当零榆踌躇不决之刻,破阵之日的黑衣人从天而降。周身的魔气逼得我睁不开眼睛,茵陈暗暗道了句:“不好!”
便加入了这场打斗之中,玄色灵光与赤色不断交融。茵陈一掌向前拍去,动作不带一丝烟火,只见那赤红的符文扭曲闪烁,不肖一会便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一道道血色的剑气,在身前盘旋飞舞,直直飞向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见自己已落了下风,只得使出魔障来抵挡着茵陈的万剑红莲之术。南星趁着零榆神情恍惚之际。掌风迎面袭来,我立马使出幽蚕扇,挡在来零榆的身前。
天地间传来一阵炸裂之声,下一秒黑衣人便携着南星与凌泉双双消失在了我们的眼前。
将离一把拉住了欲乘胜追击的零榆:“不可!”
“南星将将险些蛊惑你的心智,蓬莱之术你还未完全参透,这几日我送你入幻境之中。”茵陈看了一眼,一道红光闪过,零榆便消失在了眼前。
茵陈摇了摇头道:“这家伙体内不知被何人下了咒,这些年在蓬莱也没学出个真本事,幸而得了老头儿的秘籍,几日便功力大涨。”
听到零榆没事便也放下了心来,只是那黑衣人倒很是古怪。非人非魔,却丝毫戾气也不曾出现。
“那人是伏羲一族,想必族谱缺失的一角便是这人。不知他们此次来寻朱雀令意欲何为。”将离带领我们进屋翻开那小黑皮,果真是缺失了一角。
茵陈摊开那灰蒙蒙的小黑皮,从头到尾细细抚摸着。眼眸中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严肃,难不成这伏羲一族也与狐族有联系不成?
不曾想果真被我给猜对了!
“我九尾狐一族本是女娲娘娘血肉而筑,伏羲一族恰好便是女娲娘娘的子嗣,万年前狐族被灭,幸得伏羲族想助。如今伏羲族人寥寥无几,你放心。”
将离露出如暖阳般的微笑,微风吹过,衣诀随风而动。
“不必,伏羲一族誓死追随守护之人,今日茵陈一番话,将离也是寻得此生宿命。”
茵陈些许是被将离的一番话给感动到了,晃了晃身形便消失在了我们的眼前。
我痴痴的在桌上看着他,眸子如同被注入了满天星河般璀璨。他为何不是妖呢,生的如此温润只有区区百年,着实是可惜的很。
“香薷可还记得此幅画?”将离从画轴中抽出一卷,在我眼前展开。
嗳,原来这幅画将离依旧是保存着,我那日不识得画中女子所谓何人。今日一瞧,将离画的真真是我了。
“香薷帮我在屋内寻个位置,将此话悬挂起来。”
我点了点头,在屋内仔细的打量一番道:“将离可是想日日夜夜都与我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