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他这一笑可谓是让我肝都在颤抖着,赶忙携着零榆回了竹园。
“香薷,他如今怎会转变成这般模样?”零榆讷讷在我耳边道来。
我一时间倒也回答不上来,只是他身上的魔气......
恰好茵陈此时悠悠闲闲叼着颗毛桃走了过来。
“你可知人的周身为何为散发丝丝魔气?”我从他手中夺过毛桃,仔细擦拭了一番。
茵陈对此事倒是十分的感兴趣,立马做了下来,摇头晃脑故弄了一番玄乎道:“但凡世间活物都有自己独特的气息,人有人气,妖有妖气。”
“啧啧啧,然后呢....”我赶忙将擦净的桃子递给茵陈,他这才继续娓娓道来。
“这四界之中,每一个都是互相联系着,互相制约。你所说的人身上却有魔气,极有可能是他修入了魔道,或者他本身便是魔道中人。还有,你说的这人是谁啊?我可以大发善心斩了这个祸害。”
我鄙夷的瞧了瞧茵陈那副模样,零榆听完便呆滞了好一阵子,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
“这是我初到蓬莱之时南星赠与我,那时我很爱哭闹,他如我的长兄一般照顾我。没曾想十年后却会是这般境遇....”
茵陈很是怜悯的看着零榆,口中默默道:“唉,刚死了师父,如今师兄也堕入了魔道。可怜的孩子啊!”
我听完赶忙将茵陈拖出了竹园,这家伙嘴也忒欠了点。正好将离携着宛童采药归来,见我们在园外,宛童撒欢朝我扑了来。
将离看了看桌上的零榆,不解的看着我与茵陈。我摆摆手示意我并没有欺负于他。
将离摇了摇头便带宛童进了屋子里去。我看着零榆单薄的身子,果真是个可怜之人。
翌日一早,便见得竹园外站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与茵陈暗暗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生生将他吓破了胆。
原是京墨!
我将他领进了园内,将离替他温了壶茶水。“不知京墨侍卫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京墨未做言语便朝将离行了个大礼,低着头道:“京墨此次前来是有一事不明。”
“请说。”将离赶忙将京墨扶起,这凡人的礼节甚是麻烦。有问题问便好了,何必跪来跪去。
京墨抿了口热茶,缓缓的道:“我发现王爷近日有些...有些不太一样,在城中竟屠杀了几名百姓。自打那日焚人之后,王爷的声望在城中是日渐低下。”
将离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正愁着要不要将南星堕入魔道的事情告知他,便听得京墨道:“近日王爷一直在琢磨着妖魔之事,神医,可是王爷招惹上什么东西?”
茵陈冷不丁的道了句:“自作孽,不可活啊。”
“不知这位公子有何见解?”
“随口一说,毫无见解。”
我示意茵陈勿要将实情说出来,若是今日告知京墨,南星是修入了魔道。他定是吓得不轻,倒不如待时机成熟。
将离也是十分聪慧的几句话便把京墨给敷衍走了。
茵陈失望的打个哈欠,捏了片叶子在指尖跳跃了几圈,形成一剁炫目的花朵,然后不情不愿的化作一道光芒闪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