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曦说得理所当然，面上一片狰狞之意，将视线移向那空空如也的指节，更加愤恨。

长剑出鞘之声，格外清脆，如今她功法大增，无一和尘一都轻而易举被杀，更不要说已经年迈的楚雄。

“我的女儿是何样，我凌秋霜自然知晓，既然你的手指因她而断，那她失了内力武功，断了筋脉，流了孩子，想来也跟你脱不了干系，若我没猜错，你就是西京那劳什子公主，夏若曦吧？”

凌秋霜丝毫不畏惧眼前这个气势凌人的夏若曦，反而字字珠玑，呛得她无法反驳。

“凌夫人，本宫念你凌家百年世家，不想为难与你，你却对本宫大言不惭，是上赶着找死了？”

夏若曦咬牙切齿的说着，手里的内力却没有停住，黑气缭绕不散，好像下一秒，就要丧命于此。

凌秋霜上前一步，美眸全是凌冽，“劳你大费周章前来北陵，就没想过要放我和我夫君性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休想拿我们威胁我的女儿！”

夏若曦愣了一刻，随后拍了拍手，“真是母女情深呐，本宫有必要拿你们威胁楚御桦吗？直接用项上人头送给她做礼物，不是更好吗？嗯？”

楚雄拦住凌秋霜，“要杀就杀我，和霜儿无关。”

好一副鸳蝶情深啊。

夏若曦晃了晃长剑，反射的光让人发怵，而楚雄依旧面无表情，视死如归，“啧，楚将军，没想到戎马一生，最终因自己的孽女而亡，是不是很后悔？”

“老夫的女儿，不是什么不知好歹的东西能置喙的，今日你来，就没想过让我们活命，那就别废话。”

他发动攻势，直接朝夏若曦袭去，知道是以卵击石，但依旧毫不示弱。

“不自量力。”

几招下来，楚雄身上已是伤痕累累，他粗喘着气，浑浊的眸子闪着幽冷的光，“你，竟然献了生魂，难怪，能杀那么多暗卫。”

夏若曦看着楚雄和楚御桦如出一辙的那副高高在上，看不起任何人的模样，就恨意加深。

扬手将剑刺入他的腹部，瞬间鲜血横流，她嗜血一笑，“果然，杀人才有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