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抱过女婴,梁茂粗指为她擦泪,看上去,梁茂并不是人见人怕的冷血杀手。
只是一碗清粥,让女婴停止了哭泣。
而女婴在梁茂怀里,似带着甜甜的浅笑。
梁茂在准备将女婴递给太平公主时说:“她很乖,我想她的幸福应该是在父母身边健康成长,梁茂希望公主不要难为她。”
太平公主冷眼一笑:“真看不出来啊!我从杀人不眨眼的琥珀嘴中听来这些话。”
“嘿嘿!月会圆,人会变的嘛。”梁茂直问:“可以问问公主以后有什么打算吗?你不会真的一辈子当尼姑吧?”
“除了报仇还是报仇,若我不能报仇,我就让她长大了为我报仇。”
话落,太平公主很快消失在披肩的月光夜色下。
梁茂则是进屋看了看店家,说:“我的刀已经好久没有杀过人了……。”
此话吓得店家心惊胆战,赶快跪地求饶:“好汉!我求你,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梁茂显得很镇定,用右手中指与食指迅速出手,从酒家的怀里掏出五十两银子,言:“我不会杀你,不过我要警告你,有些钱你是没命花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懂你的意思,我也是汉人,我不会将今夜之事告诉他人。”
梁茂点点头:“这样最好,有些赏钱,就是陷阱,这无异于是灾难。”
梁茂很自然的将五十两银子还给店家,然后迅速离开。
夜,终于安静下来。
……
蒙古,漠南地区。
满是阳光的荒地,纵欲无度,还是没能逃脱时光的摧残,一切变得步入尘埃。
此时,阴天突然转晴。
一轮冷漠的艳阳下,大批清军路过,他们没有发现枯屋的草堆中睡有一男子,而熟睡已许久的男子也没有发现大批清军路过身旁。
那位熟睡的男子,心间有一处黑暗,就算是阳光也无法照明的,在马蹄纵横的岁月里,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彩颜。
南功烈从眼睛昏痛中醒来,在兵荒马乱的年代寻不到一丝梦的希冀,直觉得嘴中苦涩无比,忘记了之前的一切,只想饮一杯清甜之源。
“我在此处睡了多久了?”
南功烈还在揉眼睛之时,清军骑兵一去不久,又是浩浩荡荡的步兵走来。
透过破屋缝隙间,南功烈一见清军步兵人数众多,一眼根本望不到头。
“我不会在敌人的窝里睡觉吧?这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