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阙被他打趣的老脸一红,但心里更是紧张,手心里全都是汗,她有许多话要说,但又害怕张开口就控制不住自己出洋相,只能忍耐着紧紧的握住自己的衣摆默不作声,心里就盼着冯导能说些什么赶紧帮她解围就好。
可是再开口的却是徐导,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满,又不好和好友发脾气,便也带着几分忍耐,“老冯,你这是做什么?不是说好了今天就是我们几个好友好好聚一聚吗?你怎么......”
“我知道,不谈公事,对不对?”冯导耐心安抚住好友,一边冲言心阙招招手,她不觉松了口气连忙走了过去,“不过我和这丫头挺投缘的,我俩也算忘年之交。前几天她在我那里还受了点伤,我又忙都没时间去看她,心里一直挺过意不去,正好今天得空,就叫了她来,我们两个老头子喝茶聊天实在太闷,不如让她来陪陪我们,不好吗?”
“可是......”
“好了,哪里有那么多可是的,你这人啊就是太迂腐了,亏得这丫头懂事,还带了田记的豆腐脑过来,快吃吧,要不然不新鲜了,可就不好吃了。”
言心阙连忙拿出之前特意绕路去买的豆腐脑,在看到徐导本来还冷厉的表情在看到吃的时候一下柔和下来,她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昨天打电话的时候许明特意提醒自己一定要去买田记的豆腐脑了。
对付吃货,总是没有一顿饭解决不了的。
之后没有了徐导的坚持反对,包厢里的气氛一直很好,言心阙就乖乖坐在一旁听着两个人闲聊,只说些人文地理风景风俗之类的,关于电影娱乐圈之类的却是半点不提,搞得言心阙都真的以为冯导叫她来不过是陪吃陪喝根本没有半点其他意思。
又过了一段时间,言心阙便彻底确定了这一事实,颇有些认命的给说渴了的两人满上茶水,再听他们继续天南海北的聊着,不过因为两个人都是有名的才子,那些内容在他们眼中再说出来便又有了一种独特的意义,她听着徐导说着日本的樱花,说着西藏的雪山还有福建的土楼,直到他提到了言心阙的故乡,他们才发现他们竟然是老乡。
而更加奇妙的是,冯导和徐导中学曾是同学,而他们的中学老师正是言心阙的父亲。
说起以前的事情两人皆是一脸怀念的表情,就连徐导也一改之前一直不搭理她的态度,有些激动道:“想起我念书的时候,承蒙恩师多番教导才有我今日的成就,那个时候的老师要求真的很严格呢,不知他老人家如今是不是还是像当年那样,身子骨还是那么硬朗?”
言心阙沉默了一下,浅笑了下,道:“劳您记挂,但其实我已经多年未回家,也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我的父母了。”
“是吗?”徐导叹息一声,许是想到她小小年纪就出来打拼,还是个姑娘家,到底不易,脸上不由露出几分怜惜,但还是不赞同道:“年轻人有志向是好事,但也应该多回去看看,父母都已年迈,莫要等以后后悔了才道今日不珍惜。”
言心阙受教的点点头,也是想到了之前的事情眼圈蓦地就红了。小姑娘瘪着嘴孤单单的坐在那里想着家乡的父母,看着好不可怜,冯导见了,连忙转移话题说起别的事,“说起老家,可就不能不提我们家乡的小菜,那种地道的味道可是外面的厨师都做不出来的!”
徐导一听就知道好友的意思,也跟着帮腔道:“说起家乡的小菜可不就是你的拿手绝活?说到这个,我也好久没有尝到你的手艺了,不若约好哪一天我们一起到你家,到时候你可要好好露一手才行!”
“这是自然。”冯导爽快的一口应下,顺便连言心阙也一同邀请了去,“那小言也一起吧,虽然可能不如师母的手艺好,但也是有家的味道,我们一起人多才热闹,就这么说定了哈!”
言心阙心里一暖,自是应下来。
然而也在这时门口忽有人道:“是谁说要请客来着,怎么也不叫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