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教士的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在这密室阴暗的环境里看上去格外的渗人,只见他猛地一个箭步窜到密室的一个角落,用力一敲,可是他等了半天那些机关也没有丝毫动静,千璇依旧站在那里面带微笑看着他,传教士的心里却早凉了大半截,呆若木鸡的愣在原地,千璇上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机关的确巧妙,要是千某是第一次见识它的话想必在阁下启动机关的一瞬间就死了,可惜千某早就在理想国的地下城里面见识过了,千某刚才说过你的机关运作原理都是相同的,所以说只要知道这点想要破坏掉这里的机关并不是什么难事。”
传教士清楚局势已经不在他的掌控当中,沮丧道:“告诉我,孩子,你明明还那么年轻,跟我这种老态龙钟的老头子比起来还有大好时光用来挥霍,为什么你不肯为自己和那些同龄人与后世们的未来打算一下,我从理想国那里听说过你,你自以为自己所做的都是正义,殊不知其实你这是在维护腐朽与丑恶,后人也不会为你的行为所称道,相反他们将会鄙视你,让你背上千古骂名,原因就是他们的祖辈本可以进行一场伟大的革命让他们的后人从此生活在一片乐土之中,却有一些人毁掉了这一切,而你就是这一些阻碍者里面的领头羊。”千璇笑道:“但千某却以为后世如果真的知道曾经有人阻止了这场所谓的革命,甚至不惜献出生命作代价,他们必将为这些人留下真挚的热泪。”传教士嘲讽道:“好一个热泪,能够给人做狗说成这么伟大你们东方人果然都是病态的民族,我看过的东方书籍太多了,也算多少了解一些你们东方人,你们总是喜欢把愚昧的顺从用什么‘孝’‘忠’之类的词汇进行粉饰,比方说什么‘埋儿奉母’被你们称作孝顺,那孩子的性命难道就不是值得尊敬的生命吗,再说说你们历史上那些忠臣们,明知道自己君王昏庸只会一味地剥削百姓,还是愿意献出生命侍奉君主,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其实很好理解,东方人向来就是一个逆来顺受的民族,你们不敢去反抗压迫,面对地位比你们高的压迫者所提出的过分要求,你们扭曲的内心不仅不会生气,反倒会把完成压迫者的要求进行粉饰,转变为一种荣耀,面对压迫的时候我们的人民总是会想到反抗,你们却总想着去讨好压迫者,这就是我们民族之间的区别,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来矫正这个民族的弊端,你却要阻碍他的进步,我实在是无法理解。”
千璇反问道:“那么千某想问什么叫做人权,难道就是阁下所谓的去反抗去强调自己的个人价值,只要受到一点的不公平就要打倒让自己受气的人吗,如果这天下人人都如阁下所描述的这般不愿让自己受半点委屈而不去在乎别人,这天下才是真正的无可救药,因为人人都变成了损人利己之辈,千某实在不能赞同这样的‘桃源’。”传教士笑了,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蔑,他对千璇道:“你果真是朽棘不雕,你就那么甘心去做下等人,去给这些人当奴才吗?”千璇道:“没有人能够真正凌驾在他人的头上,没有什么上等人下等人这类的分别,世人本就是平等的,千某反对理想国只是因为你们行事太过极端残忍。”传教士驳斥道:“自古以来想要成大事者怎能拘于小节,那些人要是知道他们是为了这样伟大的事业而献出的生命他们想必也会认为自己死得其所了。”千璇面无表情的对他道:“可惜阁下是看不到那天了。”说着千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一粒药丸塞进了传教士的嘴中,传教士瞬时慌了神,他一把抓住千璇的肩膀使劲摇晃,大吼道:“你给我吃下了什么,快把解药拿给我,你不是说过你不杀人的吗?”
千璇轻轻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你们不在乎他人的性命,总是以不自由毋宁死来当作理由搪塞,可实际上当你们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你们却如此惜命,其实惜命并不是坏事,但是你们为什么就不肯去尊重他人的生命呢,你刚才说我们的民族愚昧,只知道一味地逆来顺受,但据千某所知,你们的教会本身就很腐败,里面早就充斥满贪婪的气息,但阁下却依旧愿意为其传教,你们为何不像自己说的那样站起来反抗他们,你一边斥责着我们国家的政治不自由,一边又不肯去正视自己国度的问题,这些事情千某实在是无法理解。”千璇的这一番话语调很轻,毫无一点讽刺挖苦的意思,但也足以让传教士羞愧的面红耳赤了,此时他还没有拿到解药,只能假惺惺的不停点头来假装认同千璇的观点,一面急切地催促着千璇:“是是是,你说的都对,是我说话欠考虑了,可是你能不能把解药先给我。”千璇笑道:“这不过是一粒解毒丸,吃了不仅不会有事,反倒还有强身健体的效果,不过我们在谈话的时候官府的人已经出发了,估计此时应该就在密室外面。”传教士这才明白过来,登时双腿一软瘫倒在地,等他再度抬起头的时候,官府的差役们早就被千璇引了进来,而千璇则不见了踪影。
在武昌府境内一座不怎么出名的小山上,有一个规模庞大的山庄,被当地的人们唤作“闹鬼山庄”,顾名思义就是因为这座山庄里面经常闹鬼,这座山庄的本名叫做夏家庄,主人名叫夏重熙,是以前当地的一名富豪,此人虽然富有,但是为富不仁,故而结识了许多仇家,其中不乏有诸多江湖人士,终于被仇人找上门去,全家上下七十八口人无一幸免全部遇难,仇家杀了夏家满门后便留下尸体扬长而去,直到四年前有个外地的过路客无意间闯入才发现这些尸体,据目击者描述当时的夏家庄里遍地的骷髅,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后来经过山庄的人们总能听到一阵奇怪的哭泣声,人们都说是因为夏家满门冤魂暴尸多年怨气太深因此专门化鬼作祟,但是这夏家人活着的时候就不遭人待见,所以根本就没有人替他们请法师做法超度,尸体也不过是随便找了一块地草草掩埋,而据说从这以后山庄里也时常发生灵异事件,于是这夏家庄从此便被人们称作闹鬼山庄,白日里都不敢接近,更不要提现在已临近后半夜。
但是此时在这闹鬼山庄的正厅里面却一片灯火通明,有几个黑衣人在忙碌的搬着东西,从堂后走出一个蒙面的白衣人对这些黑衣人道:“你们快点把这最后几个箱子搬出去,天很快就要亮了,我们必须早点完成这些工作。”黑衣人们回到道:“是。”随后搬着那些箱子走出大厅,过一会儿又走进来准备搬运剩下的箱子,白衣人却突然叫住他们:“你们给我等一下。”说着便指着其中一个黑衣人道:“把你的蒙面布摘下来。”那个黑衣人立马将自己的遮面布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充满皱纹且胡子拉碴的脸,他问道:“您有什么吩咐吗?”他的声音十分沙哑,让人听上去很不舒服,白衣人缓缓走到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一把匕首递到他的手中笑道:“没有什么,只是想要叫你完成一件事情。”那个人问道:“是什么事情?”白衣人笑道:“用这把匕首割开你自己的喉咙。”
只见这个胡子拉碴的黑衣人瞬间双脚跃起,同时浮空一个后翻并扔出数枚小球,那白衣人急忙向后跃起闪开,但是其他的几名黑衣人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只见那些小球在地上爆开,一股灰色的气体立刻喷出,这些黑衣人接触到这股灰色的烟雾之后便瘫倒在地一动不动了。这时这个胡子拉碴的黑衣人摘下了易容的面具,露出了他的真容,此人正是千璇,千璇笑道:“阁下是怎么发现此人是千某易容假扮的。”那个白衣人也笑道:“这些人都是我的亲信,他们每个人我都很了解,虽然你的易容和仿声堪称完美,不过要找出漏洞并不难,你假扮的这个人是左撇子,你显然是注意到了这点,搬箱子的时候故意表现出自己是个左撇子的假象,但是你无论是摘下自己的遮面布还是接过我递给你的匕首的时候,你所用的手都是右手,一般来说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人们都习惯用自己的惯用手,所以我就知道我的这名手下已经被人掉包了。”千璇叹气道:“阁下如此明察秋毫,却不用去断案未免有些可惜了,你认为如何,李按察使。”
白衣人见千璇已经道破了他的身份,索性摘下了遮面布,千璇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这个人正是那本来应该早就死掉了的李桃。李桃抚掌而笑道:“应该说我们又见面了,还是说我们初次见面呢。”千璇道:“应该是初次见面吧,毕竟千某认识的那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在那个晚上已经死去了。”李桃道:“好吧,那就算我们初次见面好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怀疑到我的,又是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的?”千璇道:“其实从一开始千某就在怀疑你,只不过你的假死使我不得不解除了对你的怀疑,但我后来又想到在断魂门那时周显宗曾经使用过一种叫做‘假死丸’的药物,既然你们都是理想国的人,你自然也能使用这种药物来伪造死亡,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你在这里,这一点也很简单,不得不说,你的确很谨慎,这个地方完全是你私人空间,甚至是其他理想国的人也不知道这个地方,然而你不该杀死他们所有人,既然理想国的据点已经全部被摧毁,而你的目的还没有达到,自然不可能离开武昌府境内,那么试问这武昌府境内除了这座‘闹鬼山庄’外还有其他更加隐蔽的地方吗。”李桃笑道:“我早就说过,你很聪明,这些破绽点绝对逃不过你的眼睛,不过你可知道这里有一处破绽是我故意做出来的,因为那天我真的很高兴,我一直是把你当做朋友,虽说我们所走的道路从开始就必定要分道扬镳,你知道吗?”千璇轻声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
千璇之所以怀疑李桃并非无凭无据,在他们初次在武昌府相见时,千璇就觉得李桃书房中的武昌府地图未免太过详细,他又想到理想国的刺客们每次在武昌府内作案时都可以来去自如,他们自然也对这武昌府万分熟悉,李桃绘制这么一张地图对付刺客自然不过分,可是他为什么要在地图上详细的记录兵营中军士的数量以及城池中岗哨这些机密的事情,而且以李桃的官职来讲他无权过问这些事宜,然而他还是知法犯法做这种事情实在令人怀疑,只是仅凭这点还不足以使人怀疑李桃,后来在李桃为千璇接风的酒席上千璇突然感到身体不适,他平日极少饮酒这点不假,但是他的酒量好也是事实,因此千璇怀疑自己已经中了毒,他便故意推脱要去方便趁机服下几枚专门用于解毒的药丸,果然他的不适也随之消失,至此千璇就开始怀疑李桃,并开始私下里寻找证据,只是李桃伪装的很好,好到使千璇产生错觉以为是自己误会了他,当他们在桃源楼遭遇刺客时,那些刺客并未像其他理想国的刺客那般行动起来无所顾忌毫不惜命,相反他们在发现自己无法得手后急切的想要逃跑,理想国的杀手们明明都是些亡命之徒,任务失败后也会因为事先服用的毒药毒发而身亡从而不让对方从自己嘴里套出一点线索,为什么这些人在任务失败后没有毒发身亡,而且在他们发现自己逃跑无望的情况下他们为什么要将整座桃源楼炸个粉碎让自己的尸身毁坏,千璇将这些联系在一起只能得出一个答案,那就是他们不敢让人知道自己的真面目,再者说桃源楼那日有诸多的地方权贵聚集在那里,戒备森严显而易见,那些刺客却能在极短的时间且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直冲到他们二人所在的顶楼,加之从那夜聚会后这些权贵们就人间蒸发至今,千璇立刻产生了一个想法,那就是那夜在桃源楼上遭遇的刺客正是那些与他们共享宴席的豪强们,但是他还是不能就此下定论李桃是否是被这些人欺骗,是否李桃真的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直到后来李桃向千璇介绍了孙作儡,孙作儡的一个谎言让千璇彻底确定李桃的确和理想国有关联,尽管他依旧无法找到直接证明李桃是理想国一员的证据,但是从那时起他已经清楚李桃必定是理想国的一员,后来有一天李桃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挽留千璇陪他喝酒直到深夜,也正是那个深夜千璇遭遇到了那些分批而至的刺客,他后来在理想国的地宫里从孙作儡口中得知那些刺客是为了试探他的实力,千璇立刻明白那是李桃故意拖延自己好让他们的人就位所使的小手段,接下来就如千璇所说的一样,李桃假死,但很快便被千璇识破并且被千璇找到了他的秘密藏身之所,至于李桃所说的那个他故意做出的破绽则是指那日千璇去探望他时,他在桃源楼遭遇刺客时明显手无缚鸡之力,又当着千璇的面受了那么重的伤,照理来说他应该卧床不起,可是那日在千璇面前他却好似没事人一般行动自如,而且宴席上尽是山珍海味美酒佳肴,其中不免有许多油腻荤腥的食物,这对他这个伤员来说根本就是折磨,这些东西会刺激伤口,李桃却吃得津津有味,并不住的向千璇劝酒,这点实在令人怀疑,不过这些话千璇一句都没有说出来,他也不必说出来,因为无论是他还是李桃二者都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他只用两句简单的话语轻描淡写的将这些推断统统一笔带过。
这时只听李桃道:“虽然我知道这是白日做梦,不过我还是想要问一遍,你愿意加入我们吗?”千璇道:“我的答案你应该很清楚。”李桃轻声道:“果然如此,其实我很清楚,如果你加入我们你也不会再是千璇了。”千璇道:“我有几个疑惑,其一,那份标识‘飞龙’所在位置的地图是不是你寄给我的,其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其三,你又为什么要杀了你的同伴们。”李桃只是用简短的语句依次概括这三个问题的答案:“是我寄给你的;为了不毁灭城市;因为他们该死。”得到这些答案后千璇只是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看着李桃,李桃会意,接着道:“我应该和你说过吧,我曾经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乞丐而已,受尽了他人的欺凌和压迫,深知这世间的丑恶与黑暗,是这座城市在我绝望的情况下给了我希望,所以自那时起我就暗下誓言,我要让这天下万民都可以过上好日子,于是我便发奋努力,虽说这个过程异常的曲折,但我的心里却很满足,因为我以为我的理想很快就要实现了,最后我终于做上了这湖广一地的按察使,回到了这座曾经赋予我新生的城市,可惜事与愿违.....”他没有说下去,千璇替他补充完了最后几句话:“可惜事与愿违,你发现即使自己再怎么兢兢业业也无法实现自己的愿望,官场奢靡,权贵之间相互勾结,上层社会人们只顾着自己的利益发疯般的享乐,却又变着法子去剥削和压榨下层的百姓,你想要改变奈何自己早就陷入了这大染缸之中,于是你就加入了理想国,并且还成为了理想国中地位极高的一员。”
李桃笑道:“你说的没有错,但是我要纠正一点,不是我加入了理想国,而是我创造了理想国,你知道吗,你以为孙作儡是理想国的首脑,其实他不过是个替身而已。”千璇道:“可是你为什么故意把隐藏‘飞龙’的地点告诉我,又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同伴,这两点千某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李桃接着笑道:“连你也有想不明白的时候吗?”但很快他就收敛了笑容,转变为一副怨毒的表情道:“因为这些家伙该杀,我创建理想国的初衷是为了能让这天下人人都可以去真正作为一个人自由平等的活着,可是这些人却扭曲了理想国的信仰,一开始或许我们还算志同道合,但是后来他们逐渐开始把自己当作这座城市的主人,一心只想要统治这座城市,那些善款和城市建设的项目不过是他们作为统治者的一种恩赐罢了,我想要矫正他们,可是早就为时已晚,我们分成了两派,多数派和我,没有错,除了我和几名亲信外其余的人都站在了我的对立面,而他们的领导者正是你的老熟人.......”千璇接道:“那个人就是孙作儡,你根本没有想到一个被你当做替身的人会取缔你的位置。”李桃点头道:“的确如此,最可恨的是那家伙的行事和我创建理想国的初衷完全不同,而且他还专横跋扈,独断专行。”千璇道:“正因为你看不惯他们,所以你就故意和他们过不去,不仅把‘飞龙’的位置告诉了我让千某去阻止他们的计划,还把他们所有人都杀戮殆尽,你虽然用药剂融掉了他们的脸使我无法得知这些人的真实身份,不过你没有想到我还是找到了这里。”
李桃摇头道:“如果只是看不惯他们的话我还不至于做到赶尽杀绝的地步,我真正杀死他们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放出了‘飞龙’,这‘飞龙’本来是我准备用来对付朝廷军队的,我根本就没想过用它们来摧毁城市,当孙作儡他们告诉我要放出‘飞龙’袭击城市的时候我就一直坚决的反对,可是除了我以外其他的人皆是一致赞成,我劝阻他们说这样做只会牵连到更多无辜的人,虽然这些朝廷的走狗们不得好死,但是那些百姓们都是善良无辜的人,他们本来就不应该被卷入这场不必要的牺牲中,而且更糟糕的是一旦放出‘飞龙’,整座城市都将荡然无存,然而孙作儡他们却笑话我太过愚昧,他们告诉我多年来他们一直想要凭借自己的意志去改变和塑造这座城市,可是他们发现无论自己的势力变得多么强大这座城市始终都在他们之上,加之最近总有一个异常烦人的‘小丑’四处与他们作对,你应该明白,他们说的那个‘小丑’就是指代你,于是他们决定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毁灭整个城市,在城市的废墟上建造一座凭借他们的意志而塑造的新城市,我肯定不可能亲眼看着他们毁灭这座对我有再生之恩的城市,更不能看着他们杀害这些无辜的百姓,但那时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手下的亲信虽然都很忠诚,只是我很清楚以他们的能力绝对做不到这一点,于是我便将‘飞龙’的信息想办法传递给了你,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对这件事坐视不管的,我还知道如果是你的话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件事。”千璇摇头道:“你实在高估我了,如今城市还是被摧毁了。”李桃否认道:“不不不,此言差矣,的确城市被毁灭了,但摧毁的不过是那几堵高墙里面的房屋这些表象而已,真正的城市还在,那些百姓们不是基本上都安然无事吗,只要他们还活着就证明还有希望,有了希望就一定能重新建造起新的城市。”
千璇道:“有时候千某真的很不理解你,每次和你聊天的时候总觉得你的话语中总是充满希望与激励人心的语句,但你做的事情却无不令人毛骨悚然。”李桃笑道:“说实话我们之间不就是这样的关系吗,互相了解着对方却又互不理解对方,你坚持着你的正义,而我也坚信着我的大义,我们之间没有孰是孰非,只不过是因为时代让我们各执己见互不相让罢了。”千璇却摇头并轻声叹气道:“不对,事实上是你做错了,而且你现在还想要一错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