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灵魂，它会不会思考？它的想法是什么样的？它是怎么出现灵魂的？所有星系中央的黑洞都存在灵魂？等等等等无数的问题，我们都无法得知，我们没法理解它的生命形式。它的存在，超越了人类认知的极限。

那么如果想要理解它，人类唯一的办法就是……”

“进化！”李天明说出口。

“没错。”泽莱兹尼笑着说，“进化，我们需要进化出能理解它存在的智慧，这就是受印计划的雏形。”

“但是观测到星系中央虚质的时间不是在受印计划之后吗，难道你们早就……”

“没错，从第一次观测到星系中央黑洞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了。只是没有公之于众罢了。”

“这么说你们在很早以前就知道虚质的存在了？”

“是呀，很早——很早——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你听说过受膏者吗？”

“上帝喜爱与拣选之人，被上帝的灵所浇灌。”

“没错，这是隐喻。用现在的话来说，他们是第一批进化者。长存于历史之中。从那遥远的过去，他们就知道了这个世界的秘密。他们把他们的所知，以隐晦的语言写成书籍，虽然经过世代变迁，这些书早已失去了原本的意义，但最早的第一手资料，依旧保存了下来。它们记载了从人类诞生到灭亡的过程。”

“它们是什么？”

“圣经，创造书，以赛亚书，律法书，天车之书……书籍太多了，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Kabbalah。”

“那是什么？”

“通向神之路的学问。我们花费了很大力气，破解了这些书里内容，找到了成为“原人”的方法。”

“原人？”

“完美的人，最初的人，圣经里用亚当来隐喻。代表着人类进化的尽头。

红化可以让任何人进化成原人亚当。但这条路最终是失败的。因为宇宙中一个常数的问题，导致生命的基因没办法绝对完美。就像得到智慧的亚当没办法呆在伊甸园一样，人类的智慧阻碍了人类通向伊甸园的路。

然后我们着手研发了这个机器。”泽莱兹尼指了指那棵向大树的“船杆”，“它可以补全那颗缺失的果实，让生命之路宽阔通达。就在快完成的时候，你出现了。”

“……”

“你的出现让我们很震惊，你证实了多元宇宙的存在，我们可以不拘泥于这个宇宙。我们在你身上，看到了人类更高的潜力，和更广阔的视野。”

“所以你们放弃了原本计划开启了新的计划？”

“是的，我们凝聚了各个国家的人力物力，终于打造成功了这个，可以穿越宇宙的方舟。”

“你该说说两年后的那个灾难了。”

“哦，灾难。它的源头是星系黑洞，它是有灵魂的，我之前说过。”

李天明点头。

“这个星系里有着无数的星球，也有着无数的生命，它的存在，是为了平衡生命与星球的关系。哪一方多了，就消灭哪一方，哪一方少了，就填补哪一方。

而人类，恰巧在它眼里，是多的一方。”

“审判……”

“没错，就是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