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在那抖了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皇上”一位老臣从席位上行至舒妃身旁站定,“小女自小便喜爱跳舞,想来此次也只是为了讨皇上欢心罢了。”
饶是叶清宛不懂的官场也觉得这老臣有些自视甚高了,当初她被老皇帝争对时,温弘阔和温老夫人为了保她,可是跪到毫无尊严脑门磕地。
而这一位竟还站的直挺挺的,轻飘飘的说着不痛不痒的话,仿佛花瑾言必须给他个面子将刚才的事轻飘飘的揭过。
花瑾言轻笑一声,脸上依旧冷着,“朕身边可不能跟着个心有不甘的女人,倘若舒妃觉得跳舞更好,那朕便放她去做个舞姬。”
舒妃瑟瑟道“回皇上,妾身……妾身甘愿伺候皇上。”
那老臣交叉着手,挺直了脊背事不关己一般的站着。那模样就像是无声的在威胁着花瑾言,逼迫他快点给个结果出来。
花瑾言道“既然愿意,那还不上前来替朕倒酒?”
虽说从舞姬到倒酒的仆人,依旧挺让人难堪,可花瑾言不在追究此事就已让众人心头松了口气。
那羊须老臣也施施然的回了位置。
总得来说花瑾言还是打了舒妃的脸,诚如温柳所说,皇上至今都没召她侍寝,故此她才迫不及待的献舞,想借此吸引来皇上的青睐。
却不成想弄巧成拙,惹得皇上不悦不说,更是如宫女般在一旁老实站在倒酒。
刚才那舞蹈为了博出彩,有颇多费体能的高技巧动作,一曲罢她已是一身汗,浸湿了里衣。粘粑粑的沾在自己身上难受的很。
若是能马上回寝宫洗个热水澡,那定是极舒服的。可此时她不但要承受四面八方投来了看戏的目光,还有接受花瑾言的威亚。
双重作用下使得她又恐慌又难堪,身上被风吹过就一阵阵的发冷。双手渐渐拿不稳那酒壶。
韩君笑扬了下巴朝叶清宛道“你看,即使是登了帝位,他还是不能随心所欲,身边仍是危机四伏。”
叶清宛端起眼前的酒杯请抿一口,有一丝丝辛辣,更多的是果酒的香甜。就像花瑾言,有那么几个不识时务的臣子又如何?反正现在是他坐着龙椅,还怕人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韩姐姐,远兮曾为了给岳姐姐调理身子在山庄住了半年时间,说起来也算这小娃娃的恩人。我知道姐姐仗义,有恩必报。”
韩君笑收回目光警惕道“这是自然。”
“那韩姐姐可能告诉我,关于远兮的失踪,你都知道哪些消息?还有我是怎么回来的?”
韩君笑略微有些惊讶,更多的却是心安宽慰,“既然你已知晓,那也不用在隐瞒了。”捋了捋思绪又道“我知道是也不多,就听说皇上不让他入宫罢了。”
花瑾言为何不让安远兮入宫?若说什么男子什么的,她可是一点也不信。虽说老神医的医术更加高明,可照料人这种事哪有嫌人多的道理?
更何况她醒来后老神医对她的态度也耐人寻味,以往老神医虽说不喜她,可到底还是认她这个徒孙的。
而那次老神医的态度如此决绝,就说明自己连累到了安远兮。
还有花瑾言为何要让秋灵说一个这么明显的谎言?说什么自她昏迷后安远兮也在草原上失踪了。
叶清宛越想越觉得头疼,忍不住撑着脑袋揉了揉太阳穴。琢磨着难不成脑袋也是越不用越蠢?曾经她可是被时越称赞过七窍玲珑的,怎么现在想个问题就头痛欲裂。
正是烦神间有宫人端了新的吃食上来,端端正正往叶清宛面前一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