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胄已是在眼前,那锋利的短剑笔直的刺出,像是要将沉云破碎。
转身撤步,沉云让过了那短剑也撞进那剑修的怀中。
‘呲!!!’
流苏下垂,那疾驰的剑停住了,面对目标和自身的重叠,这个只知杀戮的傀儡还有保全自身的愿望。
鲲鹏剑挥动,从脖间穿过,刺中了身后的敌人。
‘砰’
那剑陡然落下,砸在沙上发出了一丝沉闷。
转身,那傀儡还未倒地,全因沉云手中的剑还插在脖上。
剑身已是切割了大半,石像傀儡的秘法却是在脑袋无法只会身体之后,便就成为无用。
手腕带动了剑身,侧削,那脑袋便就落地,砸在沙中,没有鲜血。
躯体依旧还是站立着,像是一具真正的雕像。
那寒光四射的短剑还拽在手中,似乎在等待下一次的出击。
伸手,拔出了剑,这剑也是数得上品,不是凡物。
“你不过筑基,这胆识与冷静倒像是斩了欲望的仙人。”
不知何时,不远处出现一个持剑站立的修士,整洁的道袍,精致的甲胄,还有手里未系上流苏的剑。
面容与那地上的头颅一样,沉云不用问便也知道这是谁。
“她在找你。”
“嗯,我知道。”
那剑修回答,只是目光落在了沉云刚刚捡起的剑上。
那剑穗,随着微风在摆动。
“和我去见她。”
“我也想,可走不开。”
耸了耸剑,那修士似乎到不介意沉云砍了他肉体的脑袋,脸上倒算是轻松,像是碰着了朋友在聊天。
得到了回答,沉云却是有些不悦。
上前,在那修士的脚下,果然绘制了一副阵眼。
这阵眼很大,这片平整的沙下都是的。
随着那剑修轻轻吹动的一口气,那些覆盖已久的沙便都吹散。
阵眼,露出了它的本来面貌,密密麻麻的绘制着许多符咒。
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剑修挑了挑眉头。
“你瞧,没骗你吧,我也很想走,可走不开。”
“她在等你,等得你样子都记不起了。”
直视着,沉云说得很是认真。
“你在乎情?这倒是不像仙人了。”
“无情无欲的长生,没有意义,亲眼所见,那种只会成为长生的石头。”
“是吗,那可真是万幸了,幸好当初没有听了师兄的话。”
剑修真的表现出了庆幸,却是一点都不质疑沉云的所说。
来回几句,沉云便是知道了这剑修的心性。
这样的人,既然说走不开,那可能是真的走不开了。
微微皱眉,沉云绕着这阵打量着,迅速思索着所有可能。
“喂,你懂这阵啊?”
“其根本是邪修的锁仙阵,只是稍有变动,在这里就能看明白了。”
“真的,你真的认得啊!我还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阵已是无人记得了呢!”
剑修一脸高兴,高兴沉云认识这阵,就好像他在的那段岁月还有人记得。
手腕翻转,沉云手中多了一物,散发着淡淡的幽蓝。
“哇塞,灵髓欸,这么宝贵的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啊,不会是挖了哪家门派的灵脉吧!”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