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真的好累呢!简直像是被厄运纠缠着。
死了也好,不用再坚持些什么。
没有该死的病魔,没有该死的贷款,没有该死的房子和背叛。
剩下的只有安逸,和舒服。
带着这样的念头,身处车祸现场的云起解脱一般的闭上双眼,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
朦朦胧胧间,无数怨念如同大海一般将云起淹没,死死的咬着他不放,似乎要将他永生永世留在这怨念之海中。
云起的耳内被强行塞入一句又一句充满恶意和怨念的嘶吼,恶意通过耳膜被灌入脑海,好像要将大脑绞成稀粥一样,不断的,混乱的,如同绞肉机器一样的声音清洗着脑海:“背信弃义。”“杀人狂魔。”“无耻的恶魔。”“杀人鬼。”
不,我不是,我没有,我没杀人。
云起不断反驳着。
一幅幅画面浮现眼前,一个个乱葬岗,一具具死尸,一个个头颅,一缕缕怨魂。
尸山血海之上,是一个与云起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身披战袍,身穿铠甲,一声令下将一个个活人填尸山谷。
不知为何,云起本能的感觉到,这个男人就是自己,自己就是这个杀人魔。
强烈的罪恶感占领云起的内心,逼迫着他慌乱的否认这一切,试图保护心灵深处的最后一丝安宁。
不,不,不是我,我不是杀人魔,我没有,我没有......
云起被淹没在无数怨念之中。
痛苦,反抗,否认,挣扎,妥协,更痛苦,绝望,最后麻木。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一年,或许两年,或许十年,或许一个世纪。
一丝曙光挣扎着出现在云起眼前,模模糊糊的,不知道多久未曾出现色彩重现,世界不再只有黑色的空间和白色的线条。
慢慢的,一些莫名其妙的概念和记忆被灌入他的脑海,像是在清洗太久没用的机器。
眼前的色彩慢慢变成一座大的不像给人居住的大殿,一群穿着中世纪欧洲服装,不是头顶长角就是背后长翅膀的男士女士出现在他面前。
这群男女说着明显不懂汉语的奇怪语言,但不知为何云起就是听懂了他们的语言。
“穆斯塔法,结束他的生命吧!”一个留着深蓝色卷发,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仿佛下定了巨大的决心一般,表情复杂的开口。
他话音刚落,大殿上的其他人瞬间都用惊讶,或理解,或带些悲痛,或带着尊敬的看向他。
“王......这。”一个留着金色短发,面容刚毅身穿银白色铠甲的青年男子有些犹豫不决。
“执行命令!”头发深蓝的男子眉头紧锁,语气更加威严。
“是,王!”
金发男子走到云起身前,伸出粗壮的右手将手放在云起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