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柔看看苗苏苏,苦笑道:“知道了,夫人得知消息就说要我等你过来,偷袭何园的三人,都不是善茬。”
苗苏苏叹气道:“可不是,杜沐轻伤、归九林虽说没伤着,可对方是光明正大在何园闹事,实际世上三十八人,那天给打昏的就有四十九个。”
丁柔问道:“好生厉害,夫人说令尊没事,你且放心些。”
“谢谢柔姐姐”苗苏苏知道急不管事,想解决问题还得冷静对待,否则还不如置之不理。
“行吧,你先进去,主人可能在梳洗更衣。”丁柔将苗苏苏送到徐影卧房前,就没再进去,徐影梳洗时不喜欢人杂,尤其是情绪乱的时候。
门无风自开,苗苏苏知是徐影要她直接进来,就进屋合上门,随身的匕首已经交由丁柔暂时保管。
屋里孕育着薄荷香,水雾伶汀的,仅有一个侍女端着盆水窈窕的站在门边。
苗苏苏刚踏进内屋就见徐影披着一件桃花秀禾的衫子,大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羞,修长玉润的腿交叠着搭起来,尤带着水痕,精致的就如一块牛奶浇筑起来的白瓷娃娃。
裙带如花,人若画,徐影柔胰舒展,捻着一只小笔,沾着朱砂在额头点了梅花妆,妖艳夺目。
苗苏苏愣神,立刻转过身背对着徐影,促狭道:“徐姨,多见谅,我当您梳洗过了,要不我出去等等?”
徐影柔声道:“免了,嗯,那就由你帮我梳洗吧,何苗,把水盆给苗小姐。”
何苗是徐影的贴身丫鬟,负责徐影梳洗沐浴等琐事,恭敬的将水盆递给席一楠,说道:“何小姐,夫人今日竖梳垂仙髻,结发髻时轻些即可。”
“好。”苗苏苏端着水盆走到梳妆台前,将水盆轻缓的放下。
不得不说徐影魅的惊心动魄,秀挺瑶鼻,贝齿齐整,星眸桃唇,及腰青丝瀑布般倾斜直下,体态袅娜万千,玉露柔雅,秋波转眸。
徐影慵懒的倚着梳妆台,提醒道:“苏苏?”
苗苏苏回神,将手巾打湿拧干,擦拭着徐影秀发,“徐姨,今日您又变漂亮,我方才看的失神。”
徐影娇笑道:“小嘴像吃了蜜糖似的,姨年纪大了,比不得你们小姑娘,还能美多久?”
苗苏苏刚要说话,徐影按着她嘴,说道:“忙你的,听我说说我的想法,你爹或许没事。”
何园那边消息就说何炳权给人劫走,银两的事只字未提,如果是刺杀的,以那些人的武艺早该得手了,心急终不得要义,苗苏苏只得尽心给徐影梳好发髻。
“具体的我听过了,何园主要闹事的就俩人,还是女人,劫走你爹的是男的,武艺尚在杜沐之上,他只是毙掉两个护卫,打伤杜沐,具我所知,江城当下能有那一份功力的壮年男子,有巴郎、朝廷的李龙源,还有其他亦未可知,我只是给你点思路。”
徐影对苗苏苏亲近,每每见面语气温和,何炳权的事她大可闭门谢客装没事人,可苗苏苏来了比何炳权十几年的合作关系都有成效,她自是明白不能将徐影当成是随意就能拉拢的援手。
养护得当使得徐影玉肤水嫩,淡蓝色拨动的脉搏都明晰可见,徐影总说她年岁再大会落得人老珠黄,可四十岁的人就像二八少女般的姿态,怎能肯定衰老与否呢?
苗苏苏对着镜子调整徐影发髻的角度,不免拨动她头部,可徐影不起毫厘的情绪。
“巴郎在前朝公主司马轻语身边做护卫,李龙源一直是皇城司的人,二者均有相当数目的同伴,年岁相仿,武艺清绝,我惹不起。”徐影向来自傲,难得在人面前自嘲一句。
苗苏苏愁苦消淡了多,情不自禁的觉着徐影温柔雍容,拥着她脖颈笑道:“徐姨,从没见过你这样,真的,那一下美的我没法形容,我要是男子,就挤破头要占有你。”
徐影轻笑着抚上苗苏苏手,和蔼道:“徐姨我可不喜欢男人,练功的弊病,我知道我习性无常,难得你不大怕我。”
“徐姨,天下就没一个您瞧上眼的吗?”苗苏苏看着铜镜中徐影的眼,问道。
徐影呆了呆,答道:“说我干嘛?过些年我就彻底老去了,再无心思,江湖忌有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