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鬼可能早年还跟归九林小有渊源,没主动开战,席一楠当先攻去,甩过去几枚冰魄针,被归九林卷袖挡下。
“老了,英雄少年呐”归九林脚底一踏,飞起几块碎石,推掌飞向席一楠。
席一楠挡下石块,四名武者已经袭来,席一楠凭着深厚内力震退俩人,阿鬼则冒险将其中一人打成重伤,只是阿鬼双拳难敌四手,右肩中掌,幸而伤势不重,不影响打斗。
何园大厅,何炳权抱着美妾品茶,那美妾生的一副好皮囊,细柳腰肢,哝桃腮红,娇滴滴俏生生的坐在何炳权大腿上,纤指捻起一粒鲜产的葡萄喂给何炳权。
再看何炳权一张方头大耳的丑脸,黄牙熏臭,挨着美人就足够人扼腕惋惜,白花花的银子攥着,何炳权这般年岁已经没少玩弄过细嫩的俏女子。
巴郎扭断门口守卫的脖子,低着头推门而入,见何炳权拥美在怀,嘲讽一笑。
何炳权怒喝道:“你是谁?左右,拿下他!”
何园武艺高绝者不只归九林一人,巴郎还没确定那人藏身何处,只不过何炳权身边的俩个一流货显然不足以抗住他一招,厚积薄发的一掌,硬生生的将二人打飞,当场横死。
巴郎手刚往何炳权身前一探,一支细长的冰锥刺来,赫然是何炳权怀里的美人,巴郎摇头冷笑,下一刻他手里的匕首就出现在小美人心口。
冰刺是江湖上玄冰门的专属,巴郎能猜到来者路数,隐藏起来的那位真正高手身份借此就能略知一二。
红颜命陨,绝色佳人,猝。
“玄冰门门徒?”巴郎捡起插入地面的薄冰锥,四处打量,眼眸一缩,将冰锥朝着大厅屏风后甩过去。
屏风质地硬,给冰锥一撞轰然倒下,背面的人一掌拍在屏风上,下落的屏风四平八稳的再一次立起来,掌力浑厚就能做到这一点,可下落的屏风有着巴郎甩出冰锥的劲头,加以重力,能把屏风推回去可见对方不是俗人。
“呦,辣手摧花啊,仁兄还真是好一份手段!”
嘶哑的娘娘腔主人是一个妖艳货,喉结突起,骨节粗大,五官俊朗,却是穿的一身苏绣琉璃彩裙,手里拿一把血伞,脸上抹着胭脂,周身香气氤氲。
巴郎嗤笑道:“杜沐,你不老老实实待在玄冰们,是没钱花用了?”
来人即是玄冰们副门主杜沐,准宗师,成名已久,实战不俗,曾有过准宗师死在他手里的传闻。
杜沐眼光扫过巴郎手里的匕首,嘴角一抽,问道:“阿鬼妹妹的匕首,她人呢?”
“不知道,匕首我捡来的,快些让开,玄冰们送弟子给富商,到底是赔色相的行径,你身为副门主丢不丢人?”巴郎将话头从匕首上挑开,专戳杜沐痛点。
杜沐语气一梗,解释道:“管我?踏过我尸体就能带走何先生,来试试?”
巴郎重重的吐一口浊气,运气掌力,以必杀之势冲向杜沐,杜沐不甘示弱,手掌凝出几枚冰刺,对着巴郎挡过去。
“嘶”
冰锥碎裂,杜沐比反震力弄的心腹翻涌,拉着身边椅子才不至于退后,巴郎就是身形一晃,接着两人打作一团。
何炳权欲要逃离,巴郎甩出匕首将他大腿扎穿,接着补上一脚,匕首自大腿后侧穿入内部,每一动就会扯着肌肉,疼的何炳权哀嚎不已。
巴郎去打何炳权,杜沐一把扯掉巴郎面巾,失口道:“是你!”
转瞬间两人过手十几招,玄冰门的武艺路子精于奇术,巴郎内功要胜过杜沐一截,得空将何炳权制住不是问题,反而杜沐只能接空隙抓掉巴郎的面巾。
巴郎夺回面巾重新围上,重重一脚将杜沐踢飞,杜沐打斗间失神,巴郎没痛下杀手,因此杜沐只是受了点轻伤,再想跟他比过已经没可能了。
巴郎在何炳权后颈重击,打晕后迅速将其五花大绑抗在肩上,看了眼杜沐,笑着道:“规矩你懂,没必要就不用说出去了,何炳权我们不会杀,就是捞钱、捞权不过。”
说罢巴郎离去,杜沐起身深思,接着将本门的女弟子尸体上撒上些化尸粉,一具大好的躯壳,在化尸粉的腐蚀下成了一摊脓水,酸臭刺鼻。
“巴郎,你牵门主的债有多了一笔!”
杜沐席地落座,运功调养,片刻外边空中爆出一团烟花,漆黑的夜空分外耀眼,那是巴郎得手撤离的讯号。
外边打成一团的一帮人四散开,只因为席一楠甩出近百根冰魄针,又合力与阿鬼逼退归九林,接着两人转身就跑。
归九林年老,腿脚不便,追敌就只能由其他三人来,可这三人是绝追不上阿鬼、席一楠的,实力差距过大。
方才看阿鬼武功细节,归九林就已经认出来是她,空中爆开的烟火是通知信号,归九林如果没猜错的话杜沐那边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