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芸郁拉着谢徒手,宽慰道:“改天换我去紫玉阁如何?”
“不行!”“不行!”
谢徒、芮楚差不多是异口同声,谢徒接口道:“你都打不过我,我来就行,师父说过,经历过伤愈的过程,身体才会长养的结实,小淤青而已,我习武时,浑身没一块儿好地方。”
芮楚道:“就是这理。”
赵芸郁不甘为花瓶,镶珠带玉,琉璃坠饰,都没法改变她的命运,只能学武,那样就不需给人保护着做花瓶。
白夜吞噬阳魄的事给她原本天赋平淡添砖加瓦,赵芸郁只要刻苦习武就不会差,那时就算是回皇宫都不需要时时刻刻给人看着没有反抗的能力。
只一件肚兜,葱色绣花,芮楚气鼓鼓的想着巷子里给揍的场面,难得芮楚会给人揍,皇宫里就没人敢出三流招式跟她动手。
“芸郁姐,师父说要我再过十天去历练,还说还说要我,嗯”谢徒趴着,支吾的说起紫袍跟他说定去历练的时日,只是不大好意思开口,毕竟暂时还谁都没告诉过,只是木岳如貌似已经半知半解的给德厚公公忽悠的答应了。
芮楚盘腿调息,闻言皱眉,问道:“我说,没必要吧,是成亲还是怎着?”
“成亲,不过我没答应师父,我说过只能是芳姐为先,木岳如说她其实不大讨厌做你知道的,她也没多大,谁都不明白的情况下,芸郁姐,你说师父是错还是对的?”谢徒道。
赵芸郁酸溜溜的咬牙道:“谁知道,你师父肯定有他道理,或许只是担心德厚公公面子过不去,总之跟我没关系,那芳姐是谁?”
在江城江畔茅屋住时,谢徒跟着半吊子老爹谢园谢屠户,吃住衣食,样样简陋,混迹在紫玉阁是芳姐初次给他吃点心,谢徒还记着是一盒绿豆糕。
芳姐只是样貌平平,狗不嫌家穷,谢徒自视不高,就只记着恩,有恩铭记,有心事人。
谢徒简单说过芳姐跟他的渊源,说得芮楚都没法替赵芸郁打抱不平,赵芸郁敬仰道:“那芳姐果真是好人,好吧,你想的是对的,我要是木岳如肯定就不会在意这。”
谢徒犹豫良久没答话,终末道:“芸郁姐,岳如说过,皇城叫赵芸郁的就是胜兴公主,就是你吧?”
“我说,我不跟你说过么,怎么你才相信?”芮楚问道。
谢徒挠头道:“我当公主不会来江城这远的地方呢,那时候权当你说笑,只是我没忘过,木岳如是皇城来的,就问她,这就确认了。”
赵芸郁十指揉着衣角,说道:“没错,我就是,你怕了?”
皇公主的名声说起来会给人家吓坏,赵芸郁虽说一生就这一次难得出宫,在宫里不难猜出些问题来,就包括皇亲国戚对平民百姓来说实际的意味。
谢徒不怕是他心怀宽,命里就是这样的人,赵芸郁就怕紫袍跟谢徒说起祖姑母那代的事,毕竟紫袍做师父的对谢徒的影响太过深重。
“不,我只是想问问,我长大是要做驸马吗?”谢徒目光触及之处,就如火燎,看的赵芸郁掩面,芮楚点头算是给谢徒明确答复。
“啪!”谢徒拍案起身,叉腰道:“师父说过,我终身不得为官,驸马都不行,芸郁姐?”
赵芸郁一颗心揪起来,诧异又朦胧道:“怎么?”
谢徒道:“我不做驸马,你当谢夫人就好,你舍得公主的身份吗?”
芮楚登时跳起来,语无伦次道:“你你小子贼心不小啊,还谢夫人,我跟你说,皇城派人来带回去公主,你一人能干嘛?”
谢徒邪魅一笑,嘿嘿道:“师父说过,以我的天赋,日后天下无人能敌,我想杀谁,谁就活不了,我截不回来芸郁姐,我能杀光所有可疑的人,我今年,只六岁了!”
是啊,谢徒快六岁了,他要杀谁,谁就要死。
才六岁,何其逆天的天赋?何其逆天的气运?
武者靠天赋成长,年岁亦是参考标准,相仿的年岁就能看出来天赋差距的残酷,先天不足,就是后天千百倍弥补都换不来一二,而先天妖孽不同,成长为一方巨擘,仅需安全的环境。
血肉之躯,凡胎之身,谁能敌过岁月?谁能逆天?
经谢徒提醒,赵芸郁与芮楚才察觉谢徒身上蕴藏着狂暴的杀机有待开发,引线就是他内心柔弱处,身边关心他的人,龙的逆鳞,触之必死!
“谢徒,谢你,其实只要能平安,公主这名头不要是没什么大不了的。”赵芸郁微笑着安抚他道。
“吓着你了,只要对我好的人,我不会动手的,我跟师傅保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学武,只杀该杀的人,对错依心定。”谢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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