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蒙龙暴死没几日,桑梓阁闭门,只接熟客,桑梓阁的生意寥落,就差些把紫玉阁给挤得门槛烂喽。
桑梓阁院内,桃花菲菲,院中蓄水,是一池子荷花,繁盛的开放着,池边是一张厚实的棉垫,下边跪着一俊俏男子,涕泪横流,一副惨样。
水池边坐着一女人,狐媚眼,邪性,紫衣裳绕着深紫色的披肩,手里握着把白森森的骨刀。
男子正是褚玉曾经玩过的凯子,高长庚,人在徐影跟前跪着,那只手却在三步开外的地方,还兀自握拳。
“说,褚玉人在哪?”
徐影刀尖划过高长庚脸,血肉分离,高长庚痛的颤抖丝毫不敢退开,带着哭腔求饶道:“褚玉那日甩开我就再没见过,求你别杀我别杀我”
徐影娇弱嗲声道:“别杀你?不可能的哦。”说话间变脸。
顺着刀尖,骨刀刺入高长庚颅腔内,徐影轻轻一推,高长庚失去生气,颓然倒下,鲜活的小命就这么消亡。
护卫只有来收拾高长庚尸体,侍女在池水里洗过骨刀,捏着刀柄回送给徐影,徐影冷厉的看着护卫搬走高长庚的尸体,重重哼了声。
“夫人,依我看,抓来徐工为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要他死,秘密就能守住。”戴着青铜鬼面的侍女幽幽道。
徐影抬手制止,说道:“不杀徐工,徐工根本就不知道那事,千算万算没想到,褚玉那婆娘能引过来巴郎,那天交代你的事办妥了吗?”
鬼面侍女跪地道:“恳请夫人责罚,属下未能查到徐工其余的情妇。”
徐影长袖一挥,鬼面侍女吐出一口黑血,徐影狞笑着掐着侍女脖子,皱眉盯着她,厉鬼索命似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背叛我,快说,你知道的,我念旧,基础是你能保证不背叛!”
侍女大喘气道:“属下一心护主,紫玉阁虽说护卫都是三流货,可我发觉紫袍道长的徒弟就是紫玉阁住着的,还有额”
侍女双眼暴突,只有进的气没出的气,面具下一张脸恐怕早已经紫青,徐影手掌陷入脖颈,力道就如铁索箍紧。
徐影本意就不是要掐死她,小施惩戒就甩手将侍女扔开,背着地,侍女转醒立刻爬到徐影脚下,叩头求恕罪。
徐影冷冰冰道:“三年前你捅我一刀,我能饶你小命,跟你说过,我的事,你只管执行。”
侍女道:“是,属下属下数次见紫玉阁进出一身形有致,气场强大的女人,她她懂武,脚步异常沉重,属下怀疑有鬼,是江城道观的紫袍道长安排给徒弟护身的。”
“你去给我把那小子抓来!”
侍女浑身一震,哭求道:“夫人,紫袍道长说过啊,再见夫人屠戮无辜,就要出手,何况,与紫袍同年相仿的大宗师,德厚公公在江城留住已经不下数月,夫人,你,杀我吧?”
徐影冷笑道:“你这贱命一条,你觉着我稀罕,是,他紫袍三掌打得重伤垂死,可我抓他徒弟,喝杯茶有能怎样?”
侍女道:“不,昨日,德厚公公的亲孙女木岳如来江城了,那小子接的人。”
“结姻亲?”徐影哼道:“这些年,我布局耗费的心血都给那褚玉毁的干干净净,放心吧,就是请那小子来喝杯果茶,见识见识,紫袍的高徒。”
侍女无话可说,起身告退,抹去血迹,回屋换过衣裳,疗伤化瘀,站在窗前无可奈何的看着池水边练功的徐影,只得去紫玉阁寻谢徒去。
折梅手丁柔,江湖传出去都会为人称道的名号,侠义慷慨,洒脱好酒,“青铜鬼面不离身,折梅断魂毙魍魉”。
紫袍三年前曾来桑梓阁警告徐影行事小心,丁柔那一次为救人误捅徐影一刀,与其说紫袍是来声名立场,不如说是劝架,丁柔就是由紫袍保命才免于一死。
徐影救过丁柔,折梅手的名号是丁柔靠着徐影传给她的武艺得来,恩同再造,丁柔宁愿一命换一命都要追随徐影,还因为徐影没走火入魔前,是正常的。
紫玉阁日间人如流水,嫖客来时兜里鼓着,走时就瘪下来,一场恩月,一场风流,银子花的甘愿,心里就没多大悔意。
丁柔守在紫玉阁对面的茶馆,一壶茶,一盘菜,没等多久就见谢徒独身一人踏出紫玉阁,没过走几步,一眼生的女子就来接应谢徒,是芮楚。
芮楚自幼在宫里习武,江湖名声不详,虽说身手过人,只是因为没有闯出名头而落得不为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