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芳华红着脸白了张亮一眼，说的：“看够了没有，从博物馆到这里，你就一直在傻笑，我有这么好笑么？”

“媳妇，你真好看！”

张亮这时候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让叶芳华有些不知所措，脸上显得更红润了，愣是愣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什么好不好看的，老夫老妻了，也不怕别人笑话。”

张亮有些激动的回答道：“谁爱笑谁笑去，关我什么事，你是我媳妇，我夸我自个儿的媳妇还不行么！”

这话说的掷地有声，虽然叶芳华也觉得有些不妥，可是又不知道毛病在哪，不由得露出一种你说的都对，我竟然无言以对的表情。

本来是有些尴尬了，不过好在馄饨摊的老板端着两碗混沌上前来解围：“两位，馄饨好了，您们慢用。”

叶芳华拿起筷子，低着头去吃馄饨，这样正好不用去回张亮的话，而且还能掩饰自己失态的尴尬。

不过张亮可闲不住，吃着馄饨的同时，还在两眼放光的盯着叶芳华傻笑，叶芳华有时候忍不住偷偷的朝张亮看过去，那放光的眼神，怎么就好像电视上看到的动物世界里面的狼一样，一副看到食物后的表情，这一下叶芳华的脸更红了，头也更低了。

过了一会了，两人好不容易将混沌给吃完了，叶芳华一抬头，看见张亮还在用那种狼一般的眼神盯着自己，还在一个劲的傻笑，这下叶芳华已经完全不淡定了，为了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叶芳华突然想到张亮刚才的话，不由得眼神有些暗淡了下来：“张亮，今天我们对于修复龙袍的事情又有了新的突破，为了保持对龙袍模样的最佳记忆，所以明天我打算和刘艳先回苏州的研究所，所以......”

后面的话，叶芳华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了，不过张亮的脸色也变了，眼神中的光芒暗淡了下来，那一脸期待的表情也渐渐的凝重而深沉。

夫妻见面，本来是一件让人值得高兴的事，可两人偏偏都不是普通人，一个是为了祖国经济腾飞发展的国家公务员，一个是手工艺研究所的所长，两人身上都有着组织上所托付的重要工作，都有着组织上对两人的期望和期待，然而也正是这种在祖国和爱情之间的选择中，两人都选择了前者，虽然心痛，虽然无奈，可是两人都知道，有些事一旦前行，就已经注定不能回头，两人也不允许因为自己的情感而做一些让自己后悔，让组织失望，让祖国蒙羞的事。

张亮一脸凝重，叶芳华一脸愧疚，明明都深爱着对方，可是这种必牛郎织女见面还要少的日子，让两个人都感到痛苦不已。

抉择，永远都是一件身不由己的事情，如果可以选择，那就不能算是抉择了，就如同鱼与熊掌一样，只能选择其中的一样而已。

“张亮，我吃饱了，你送我回旅社吧，刘艳应该还在等着我！”叶芳华试图打破眼下的僵局。

“嗯！”张亮沉声回答着叶芳华的话的同时，已经跟着站了起来，两人之间显得有些沉默的上了小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