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雅间的几人,只觉十分难受,你把话说一半留一半是怎么回事?不知听的人会内伤吗?
这边一位将领咽了咽吐沫道“老大,她们好像就是那些清边军要剿的匪啊。”
“我听见了。”韩齐板着脸道。
“那,老大我们抓是不抓?”
韩齐摇了摇头,走向窗口,看着出去的二人眼眸深深,他怎么总感觉刚才那姑娘是故意说王冕的事呢。
尤然这边还早,能再去其它地方逛逛,但蒋雪生怕刚才的那些官兵追过来,硬拉着尤然出了城,期间还发生了一件事,尤然看自己的钱吃完饭还有剩,就顺手在那片区买了点粮,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俩刚买完要走,就发现身边围了很多捧着粮的人。
他们面露愁苦,争相说着自己的粮如何如何的好,甚至有人都给她们跪下了,只想用粮换点钱而已,尤然看着这些被重税折磨的人,那一张张愁苦无奈的脸,看她的眼睛都充满了希冀,有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也被母亲抱着挤在这里,可能由于母亲太过瘦小被后面的人一下子挤了过来,盖着孩子的布也随之掉了下来,尤然就看到那个孩子一直吃着手指,脸色蜡黄,毫无婴儿肥的脸更是把眼睛显得十分的大,此时在母亲怀里不哭也不闹,安安静静的。
尤然只觉得自己的喉咙瞬间像是卡了什么东西一样,她也真真正正明白了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话,也终于知道了底层百姓生活的是有多么艰难。
她以前其实不是很明白父亲的那些忧国忧民,那些无力但一直在挣扎的行为。
如今她终于有了一丝明悟,他们在官场的博弈其实关乎着万千百姓的生活,让他们处于水深火热其实只需上面的一句话而已,仅仅一句话就够了。
尤然愣在那里不知在低头想什么,这边蒋雪已经被吓坏了,她何时碰到过这种事,不知所措间忙去拽尤然,尤然回过神,看这情况真的有点头痛。
“大家先安静一下,让我说两句话”尤然见越聚人越多忙大声道。
“我这已经没钱了”说着掏出身上的荷包打开往出抖了抖。
“我最后剩的银子已经全部买了粮,请大家让一下,我跟妹妹这就要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