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三三一路上十分生气,任穹几次三番拦住她不要有什么动作,不说一个小小的赵家,就是一口气平了这安清县衙,又有谁能找她的晦气。
“任穹,你总是左怕右怕的,那赵家都这么欺负到了你头上,你这还能忍?”
说着她踢了几下任穹,觉得他窝囊。
“三三,我在想事情,你别打岔。眼下收拾赵家,不急于一时,你今天就是一巴掌拍翻了赵府,那就是跟县里、白曜门的面子过不去了,给你爹添了不少麻烦不说,我也捞不到什么好处不是?”
“徐徐图之,步步蚕食,我要谋划好了,吞下这赵家的买卖,自家就可平步青云,很长时间不会为了赚钱烦恼。你说哪一个划算?”
“听不懂你说什么,反正我就是不开心了!这赵家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不论你怎么打算的,都不要轻易放过他们!”
一行人回到了磐龙县,何有祥带着人马回县衙交差,任穹何三三返回了钱府。
钱忠见少爷回来了,喜出望外,少爷已经出门了有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心里甚是想念。
“钱叔,我这趟远门期间,家里没有什么大事情吧?”
“没有,没有!我还担心少爷在外面的安危呢,这下看您平安回来就好!”
任穹心里苦笑,昆仑圣药效果良好,不然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被仆人抬回来养伤。只不过伤口还没有完全养好,过度用力还是隐隐作痛。
“家里药瓶的买卖可还好啊?我留下了三十多瓶,应该不愁销路吧?”任穹问道。
“少爷,这……”钱忠有些犯难,本想过一会在说。少爷如此关心,他也不敢再隐瞒,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任穹等人一行刚刚离开磐龙县不久,按着他的要求,药瓶在县里铺子上架了。他估计三十瓶左右的存货应该可以卖一个月,足以支撑到这次旅行回来。
哪知道这第一次上门买的刘县丞的夫人刘氏,到处散播流言,说着药瓶有古怪,闻起来能让人丢了心智,劝大家不要上当。
云想极力挽回药瓶的声誉,反驳刘氏,不惜二人闹翻。张大人的其他女人,尤其是正房夫人却一声不吭,任由他们闹去,摆明不想掺和。
县里的其他大户见这两个人争吵不休,也都纷纷退避三舍,不敢对着药瓶有什么想法,目前竟是几乎无人问津的状态。
加上赵家,刘家背后散步谣言,说着钱家少爷被邪物附身,造出来了失心瓶,目的是图财害命。
还有几波闲汉冲击铺子,说要销毁了邪物,还好张大人提前预见,派了衙役镇压,这才没有出大乱子。
啧啧,看来我走了之后,赵刘谭三家是摆明了态度,要死磕到底了!
任穹听完之后心里有了主意,立马出门赶往县衙,此事还是要与张寿春合计一下才行。
等任穹刚一下马车,管家看到了,急忙将他带到了张寿春面前。
“钱都来,你可是回来了!你和何有祥不在这期间,买卖是出了大乱子。”
“我听说了,大人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民间买卖,我不方便插手,强买强卖的名声传出去毕竟不好。这三家现在是摆了明要搅黄了买卖,逼我就范。我想先等你和老何回来,看看其他三个县的情况,在做定夺!”
任穹便简要说了下三个县的见闻,尤其是最后在安清县的种种遭遇,家里的买卖遇到如此困难,他心里早有心里准备。
说道柳县令那番话,任穹几乎一字不差进行了转达,这柳县令也苦于赵家多年,希望能够联手。
能以一家之力压制两家县府,这赵家也算一方极品土皇帝了。
任穹不慌不忙,跟县令一一说起应对之策。
第一,磐龙县里的销量并不大,这点暂时的损失,可以暂时先一放。卖不出去几瓶无所谓。
事情要继续闹大,借着这次官民合办买卖,将收取利润归拢,减少县内税捐的由头。公布赵家阻拦买卖,试图要向县里高额放贷,拿今后三年县里的税收为他们作保,实则变相剥削县里的百姓。
不论结果如何,主要是先要杀一杀三家的威风。这一步走出来,就是与三家彻底决裂,不死不休之局。
第二,赶紧向省城原安开拓市场。经过前三个县的试水,说明药瓶品质过硬,大户们愿意采纳使用,那么快速向省城铺出货物,尽快赚的利润就是重中之重的要点。
一方面尽量做好周全准备,这次省城之旅,多调配修士一并行动,以防赵家再次作梗,另一方面加快速度备货和运货,打开市场后,修士继续亲自参与其中,保证到达省城的铺子之前,全程快速、安全。
张寿春听完频频点头,说道。
“钱少爷,你说的我完全赞成,只是这修士人数,哪怕是引气期的修士,我府上看家护院的也不过就是两位,去哪里寻人呢?”
“大人,临近四个县内应该还有好手,可否劳您大驾,说动雇佣他们。钱肯定不是小数目,我有信心咱们后面再赚回来!”
“你需要几人?”
“五人足以,二人常驻省城坐镇,两人运货,另一人和我随时机动增援。”
“对啊,忘记了,你刚刚击败了两名修士!我没想到你倒是藏了这么一手!”
“大人抬爱,学生这点微末伎俩,不登台面。”
“钱都来,你过分谦虚了,是我以前小看了你。能文能武,能屈能伸,若不是我家小女尚幼。哎,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