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郎,行!你可真行!一个人打趴八个是吧?马步没蹲够是吧?!”
闻讯而来的大师兄白广军,面目阴沉的看着满地狼藉,咬着后槽牙牙说道。
闹出这么大的乱子,就是他这个大师兄无能!
等师父回来,又会如何做想?
“辱及家人,不得不动手一搏,大师兄要打要罚我全都认,眨一下眉头我就不是渔家子。”
宋建文其实从不曾为渔家子的身份骄傲过,但既然投胎在了渔家,他就有义务维护含辛茹苦拉扯他长大的父母,以及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不能让他们为外人所辱。
所以,就算没有解锁密术精气疗伤这份天大好处,宋建文他依然还是会选择动手。
毕竟,在这个以武为尊,又倡导孝道的世界,维护家人的最好办法,就是能动手就尽量别动口,打到那些霸凌者暂时闭嘴,或者永远闭嘴。
大师兄闻言一愣:“到底怎么回事?”
宋建文低头,看了眼还在横七竖八满地乱滚的李智等人,将自己打人的缘由讲了一遍。
当然,有关眼中那个数据面板的事情,宋建文半个字都没有泄露,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还拎的清楚。
“事情可是宋二郎说的这般?”
听完宋建文的话,大师兄白广军又一把拽起满口是血的李智,冷冷问道。
“不是!我没有骂他!他、他撒谎!我们吃饭吃的好端端,宋二郎他进来就打边打还边骂,我们看在师兄弟的份儿上,克制着没有还什么手,不然他一个哪里打的过我们这么多人……是不是啊大家?!”
李智自然不会认账,他反咬了宋建文一口不说,,还公然试图串供。
“竖子,你当我有眼无珠么?”
白广军手一松,李智就噗通坠地,又摔了个四仰八叉。
不同的,是这次李智屁都不敢放一个,因为白广军是出身武士之家,哪怕仅仅只是家中庶子,身份也比李智他好贵了太多太多,更不要说在这烈剑道场,白广军还是大师兄,收拾师弟本就是师父赋予他的威权,谁人敢反抗?
“其他人都在这里给我等着!谁敢乱动,就给我卷铺盖滚蛋!烈剑道场不缺学徒!”
丢下李智,白广军又随便抓了个李智的跟班,直接提着衣领拎到食堂外。
片刻后,白广军又进来拎出去一人,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直至最后一个。
李智面如土色,奋力挣扎着爬起来凑到了宋建文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宋二郎,你快去告诉大师兄,说确实是你主动打的人,只要你认下这件事,我就给你钱!我给你一贯钱!”
宋建文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眼李智,然后一声冷笑。
一贯钱本该是一千文钱,不过如今市面上普遍都是七七当百,一贯钱也就缩水成了七百七十文。
今年市面上,一石粳米就是七百文钱。
这么一点钱,就想让我背下这口黑锅?真是痴心妄想。
“两贯!我给你两贯!”李智颤巍巍比了个剪刀手,看宋建文神色不变,又补了句:“足钱!我说的是足钱!”
“呵,我明说了吧李智,哪怕你给我一百贯,我也不会要的!至于为什么,麻烦你动动你被钱塞满的脑子,去好好想想!”
宋建文又是一声嗤笑,他甚至在想李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正说着,大师兄白广军又大步流星走了进来,他伸手一指面色苍白的李智:“已经有人说了实话,挑起事情的果然是你!你给我立刻滚去演武场,站一个时辰的冲拳弓步!”
李智半句不敢辩驳,捂着脸就去了演武场。
偌大的室内,便只剩下了宋建文组白广军两人。
“宋二郎,你可知错?!”
白广军忽然问道。
“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