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起源(2 / 2)凰女倾世:殿下,靠边站首页

“洛雪这家咖啡店叫什么名字?”江采颖问道。

“纯咖啡馆。”洛雪说。

“噗!”我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里曾是两个少男少女相恋的地方。”洛雪深情的注视着红色的店面。

“爱在日落黄昏前看过吗?”洛雪说。

我跟江采颖摇摇头。

“有个畅销书作家美国人 Jesse 来法国宣传新作,与九年前在火车偶遇的 Celine 在书店的读者见面会重逢。Jesse 和 Celine在Le Pure Cafe 窗边的位置坐下,一杯咖啡,一杯橙汁,聊九年未见的时间里都发生了哪些故事。时光荏苒,咖啡馆还立在原处,而Jesse 和 Celine 坐过的位置,每天都有新面孔出现。”洛雪讲述道。

“所以日落黄昏前他们是彼此的恋人吧!”我说。

“嗯哼,可以这么理解了。”洛雪说。

我坐在桃心红木的座椅,将目光伸向这条巷路的远方,突然想起来美术老师跟我们讲过无人的街道是什么声音?是风吹来的声音,此刻我似乎能明白了。

风声伴阳光静泄在桌面,叶片的影子摇曳在我们脸。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冲击着我的头脑。

在残缺的印象中,我恍惚看到有一对爱人牵着手走在这条街,他们的背影远远的落在这条石板路,我能隐约听到女孩的笑声,自然轻松。

“啊!”我的头脑在一刻间如同世界崩坏一般,一瞬间意识消失的一干二净。

“怎么了?”江采颖问道。

“没什么。”我头顶冒着冷汗。

“想起什么事情了吗?”洛雪问道。

“也不是,总感觉这我是不是来过。”我说。

“别闹了,你梦里来过。”江采颖说。

这时店员走到桌边,将三杯咖啡放在桌“Votre troisième tasse de café, s'il vous pla?t”(您点的三杯咖啡,请慢用。)

“谢谢!”我下意识说道。

突然间意识到这是法国啊!

“不……客……气”店员不太流利的回答道。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天哪人家法国人都会中文,郁闷……

我们喝着咖啡谈起下个要去的地方。

“我们去莱茵河岸边的摊子逛逛吧!”洛雪说。

“啊?小摊子有什么好逛的。”我说。

“那里全是私人摆的摊子,专卖各种自己创作的艺术品,以及一些画材啊还有一些很老旧的书。”洛雪补充说。

“旧货市场?”江采颖问。

“差不多吧!”洛雪说。

品尝完这苦涩的咖啡,带着甜美的心情,我们去往了那个所谓的旧货市场。

走在路的我,被过往的法国人吸引着,的确,百年的磨难换来他们现在如此安逸的一切。我们又何尝能这样,没有烦恼的放步在街。

不知为什么,我看着沿路的建筑与文字,脑海中总会有个意识轻轻呼唤着我,闪过一些残缺的画面。突然脚底被凸起的石板绊了一下。

“怎么了?今天脸色很差啊?”洛雪关心道。

“没有,我感觉这里有些对于我很重要的东西,心里好像总有些共鸣。”我说。

“拉倒吧。”江采颖拉着洛雪走开。

我们来到莱茵河旁边那个神秘的旧货市场,参天的法国梧桐笼罩着小小的店铺车,许多人来这里淘货,有些人似乎在跟店主讨价,有些人索性干脆站在铺子旁翻看起旧书来。

我们来到一个摆满画架的铺子旁,满满一面的画布全是店主的杰作。店主靠在躺椅看着报纸。

“Ces tableaux ment vendre”洛雪趴在铺子旁问道。(这些画怎么卖?)

店主慢慢放下报纸,从躺椅挺起来。竟然是一位中国人。他满头的黑发与白发夹杂着,疲惫的眼神打量着我们。

“中国人?”大叔问道。

“您也是中国人?”洛雪问。

大叔满眼激动\\(≧▽≦)\/,像是几百年没见到同胞了。

“你们要买哪些画?”大叔问道。

“这幅。”洛雪说。

我看着那副画,淡淡的黑蓝色天空下,闪烁着昏黄灯火的咖啡厅接待着来往的人们,给人莫名的和谐感。

“这是临摹的画,《夜晚露天咖啡座》,梵高的作品,小姑娘真有眼光啊!”大叔夸道。

“多少钱?”我们问道。

“不用了,我送你们了。”大叔爽快说道。

“哈?不好吧!”我们说。

“异国他乡的,能见到几个中国人,让我感到亲切,就当送你们的见面礼吧!”大叔边说边将画架的画取了下来。

“那谢谢您了大叔。”我们道谢。

“哈哈,没事没事,艺术怎么能跟金钱挂钩呢?”大叔说。

“这里还有些旧书,你们喜欢就拿几本走吧,放在那也是积灰,送你们吧!”大叔说。

我们埋头选起了铺子的旧书,灰尘的确积的很厚了,但我知道这是时间吧!

我的目光被一本书深深勾引着,灰蓝绿的封面画着一座淡淡的白色雪山。我拿了起来“老板这本能给我吗?”

“没问题啊!”大叔说。

我看了看封面“The Snows of Kilimanjaro”

“大叔这什么意思啊?”我拿着手中的书问道。

“乞力马扎罗的雪,海明威写的。”大叔说。

洛雪拿过这本书笑着说“这么久了,你还是喜欢读这本书啊!”

“全英文的。”我抱怨道。

“没事,就当练习你的外语呗!”洛雪吐槽说道。

在那个精巧的摊子旁,我们邂逅了一位亲切的大叔,收获了这些宝贵的赠礼。

我们拎着一袋子的书与画走在路。

“你们说大叔会不会心疼啊!”我说。

“你以为人家是你啊!”江采颖说。

“。。。。”

“雪,你法语为什么那么好啊?”我问道。

“我在这生活了那么久,自然的……”洛雪嘀咕道。

“哈?”我说。

“我自己学的!”洛雪理直气壮说道。

大西洋的风吹拂着来往的人们,碧蓝的天空与流云包攘着天际。我们不知不觉走到一座桥头。我的心跳开始在这快速跳动,我注视着四周“怎么了吗?”我自问。

“哇,这里有好多锁啊”江采颖说。

“这是爱情锁,情人们彼此锁下各自的一生,永不分离!”洛雪说。

“好浪漫!”江采颖叫起来。

我睁大着眼眸走到桥边,蹲下抚摸着这些锁,冰冷的金属传达到了我的心中。

我看着似油画一样平静的河面,“这里?”

突然眼睛中闪过一抹耀眼的金色夕照般的色彩。“哈哈哈!”脑海中回荡着两个人的笑声。

我环望四周,这里我来过?我来过?为什么我的心好痛?为什么我想哭呢?为什么?

我喘着气趴在桥头栏杆旁,太阳的色彩翻涌在河水中,模糊不清。

“永远!”那个声音在脑中好清楚。

“怎么了?”洛雪拍着我的背问道。

“你脸色真的好差!”洛雪说。

“没事。”我说。

“我们回酒店休息吧!”洛雪说。

“嗯。”我点点头。

我们离开了那座桥头,但是我仍会忍不住回头去看。

锁。河水。夕阳。你到底是谁呢?

回到酒店,我累倒在床,身体越来越经不起运动了。我双手紧紧抓着床单“怎么,那天快要到了吗?我还不想啊!”

我抱着头蹲坐在床边,今天的一切都太奇怪了。

“咚咚!”是敲门声,我大步走去开门。是洛雪。

“怎么了?”洛雪问道。

我满头大汗喘着气说“没什么就是好累,像是身体在衰竭。”

“叮铃铃。”洛雪的手机突然想起来

“喂,夏茹姐。”洛雪立马撇下我跑到窗边通起了电话。

似乎还有说有笑。我走到洗手间大把大把用冷水脸着脸,刺激着神经。

“吴殷,夏茹姐要跟你通话。”洛雪在外面大喊道。

“不了,你们聊吧。”说完我走出房间出去透气。

洛雪奇怪的看着我。我低着头走在酒店的走廊。

“姐我很害怕,害怕那是我们最后一次通话,害怕那是我最后一次听到你的声音……”我自言自语道。

我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有些东西一旦触及了你心中最重要的地方,那便是——起源吧!

一切极奶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