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才众人心中已经有所猜测但真的知道这个答案的时候还是一片哗然。
错愕。
震惊。
不敢置信。
除了已经猜到这个结果的陆重渊,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这样一幅神色屋子里许多人都接受不了这个答案陆家的主子有大半都是不喜欢萧知的。
王氏母女和李氏就不用说了,崔妤如今也拿萧知当做天生的仇敌来看待。
要不然她也不会费尽心思,私底下做那么多事。
至于陆老夫人
想到刚才她说得那番话“要按照以往就她这样的早就不能在咱们家待了,我看她伺候你有功,便不同她计较这些了,但是陆家的中馈你今日必须教出来。”
脚步一个趔趄她差点就要摔倒了。
“老夫人小心!”
平儿见她趔趄的身形,忙上前搀扶了一把稳住了她的身形。
可即便如此,陆老夫人的脸色还是十分难看,苍白的面容上更是掺杂着害怕和担忧不是说她是个爹不详的孤女吗?不是说她母亲是个未婚有孕不守妇道的人吗?
这这怎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权势滔天的西南王会成了萧知的爹?
这
她是不是在做梦啊?
生怕自己是在做梦陆老夫人伸手狠狠拧了下自己的胳膊察觉到那处的疼意还不等她痛呼出声脸色就率先白了起来。
完了。
这是真的。
西南王真是那个孤女的爹!
要是早知道西南王是她的爹,别说让她说出这样的话了,她一定好吃好喝供着,把她当祖宗似的,连句重话都不敢提!
现在可怎么办啊?
陆老夫人还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前头刚想教训人,后脚便闹出这么一桩事,她这心里又是着急又是担忧,张口想说些什么,却硬是连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好在杨善此时也没有这个心思去理会他们在想什么。
他直视着萧知,放软了一些声调,仿佛在同她打商量似的,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能和你,单独聊聊吗?”他常年在军营,相处的都是军营里的糙汉子,此刻却怕说的声音重一些就能吓到人似的。
脸上也露着一抹十分温和的笑。
这还是他对着镜子学了很久的,为得就是怕自己平日那副威严端肃的模样吓到她。
萧知这会其实还处于很懵的状态,可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和带着希冀的渴望,她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路过陆重渊的时候,她轻轻说了一句,“我去去就回来。”
陆重渊没有回答,他仿佛在出神。
萧知见他这般,忍不住皱了眉,她总觉得今日的陆重渊很奇怪,只是杨善已经率先迈步出去了,她看着这乱糟糟的一处地方,想了想也没有再多说,提步往外头走去。
萧知和杨善去了外头。
陆家一众人便留在屋子里,没了杨善在场,方才死命憋着的话,这会自然是藏不住了。
“怎,怎么会这样?”
说话的是王氏,她坐在椅子上,神色呆滞,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似的,“她怎么会是西南王的女儿?”
“我不信,她怎么会是西南王的女儿!这一定是假的,一定是西南王搞错了!”陆宝棠坐在一旁,此时也脸色苍白的跟着说道。
其余人虽然没说话,但面容也都是有些苍白的。
其实虽然说不可能,说是假的。
但他们心里已经笃定了,那个一直被他们认作孤女的女人,真的是西南王杨善的女儿。
如果不是肯定过。
杨善怎么可能直接登门?怎么可能露出那副样子?
可就是因为真的,这才让他们害怕!
他们在场的这些人,以前可没少拿萧知的身份说事,甚至这次外头传得那些谣言,他们私下也找人煽动过以前的得罪、辱骂,尚且记忆犹新。
可现在那个传闻爹不详,娘不守妇道的孤女,摇身一变竟然成了西南王的女儿。
王爷的女儿,岂不是郡主?如今大燕无郡主,萧知若是西南王的女儿,以今上和西南王的关系,怎么可能会亏待她?
越想。
心下越惊。
尤其是李氏,想到自己的儿子曾经还刺杀过萧知,吓得差点就要跌坐到地上去了,紧握着手里的帕子,她愁眉苦脸的看着陆老夫人,“母亲,我们该怎么办啊?”
其他人虽然没说话,但目光却也跟着落在了陆老夫人的身上。
都在等着她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