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杜善薇等覃承毅去洗澡时就从一个隐蔽的地方拿出先前藏起来的木盒子,当她打开查看时发现外表黑溜溜的主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碎成一小片。
太久没动它,她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弄成这样的。
她不禁大吃一惊,再三仔细查看,终究只能无奈地承认,这颗主药的药效已经没有了,原先以为还能使用一两次现在看来一次机会都没有。
不知为什么,她有些怅然若失与此同时心底却隐约松了口气。这下好了不用为难,不用费尽心思去寻找借口来蒙骗别人了这道秘方没用了。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想了想,她终究还是把木盒子合上又放回原处。
“薇薇沐浴露用完了,家里有新的吗?”刚放好东西她突然听到覃承毅在浴室里传来的喊声。
“有的你等一会,我找给你,上周我们去市里买有。”杜善薇收回思绪很快就翻出一瓶新的沐浴露,来到浴室,一扭,很好,他又没锁门。
幸好现在是冬天,就算室内的空调放有暖气,她也不担心被拉进去弄湿衣裳。
覃承毅却在里面拉住她的手腕,低低地笑道:“要一起进来泡澡吗?”
杜善薇无可奈何地吐出一口气,笑道:“你再磨磨蹭蹭,待会浴缸里的水就该凉了,洗快点,我还没有洗呢。”
“好吧,你等等就行。”门里传来覃承毅略显委屈的声音。
这个戏精!杜善薇无奈地摇摇头,脸上却露出笑容,她没有理会他,直接下楼去找覃谷妙,看她这么晚了有没有乖乖睡觉。
1月16日下午,杜善茂放寒假回来了。
杜善薇按照她先前的想法,指使他去帮忙算今年南山村的分红。
不止是南山村,其他村庄也有集体收入,比如山林或水塘出租之类的,特别是陈家村,他们村有一个荷花种植合作社,大半的村民都参与进去,而今年的合作社收益非常好,他们也在期待着分红呢。
当然,在此之前,村委之前入股3万元得到的2400元分红已经进入村集体经济收入的账户。
今年的1月24日就是除夕了,临近春节,又有分红,整个南山村提前欢喜起来,见面的话题不是说外出的孩子什么时候回来就是今年挣了多少钱,明年要种什么或卖什么之类的,大家都是喜气洋洋的。
这段时间,杜善薇和杜积明跟着大爷爷杜庆华每天在村里逛一圈,然后他们很满意地发现,暂时没有发现村里人有赌博的恶习,就算有打牌或打麻将的,大都是和自家人打,而且是打着玩,一天都输不了几块钱,算是娱乐的一种。
“大爷爷,如今大家都在琢磨着赚钱的事,有精力都花在跳舞和练拳上,而且村中的老人对赌博深恶痛绝,这些回来的年轻人应该不敢顶风作案才对。”杜善薇对杜庆华说道。
“现在的年轻人啊,鬼知道他们在外面干些什么,要我说,他们明年不如不出去打工了,留下来多好啊,和家里人团聚,反正留在村里挣的也不少。”杜庆华背着双手,站在一棵老荔枝树下说道。
“爸,这个又不能强制,有些年轻人就不喜欢待在村里,嫌无趣憋闷,只有那些生了孩子的人才知道家里的好,不过我看今年会有一部分年轻人留在村里。”杜积明闷声道,一阵寒风吹来,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哎,这个时候就该待在家里一边烤火一边吃烤番薯啊,结果他爹非要把他和侄女拉出来走动。
杜善薇也被风吹得裹紧围巾,几乎把脸都埋在毛绒绒里。
“大伯说得对。”她附和道。
“反正你们要多注意村里的动静,有什么不好的苗头,像赌博啊打架啊,这些就要及时制止,还有,我看新闻,就看到有些景区宰客,你们也要加强这方面的教育,千万不能让人坏了我们南山村的名声,影响到大家的生计。”杜庆华说得语重心长。
杜善薇和杜积明连连点头。
“不单是我们村,还有其他村子也是一样,特别是这种宰客的,千万不能有,唉,名声一毁,想要补回来就很费劲了。”杜庆华很满意他们听话的态度。
杜善薇也颇为佩服大爷爷的责任心,他老人家当了大半辈子的村长,退下来后对村中的事务依然热心,比如每次党员大会,他就算是生病了,只要能动弹,那是一定要来参加的,会认真倾听,会提出自己的意见,而不是走过场,特别是每年年底镇上开展的农村党员大集训,他更是一期不落。
以前的老党员就是觉悟高!她和其他村支书交流时,大家都有同样的感受。
“大爷爷,风越发大了,咱们往回走吧,大奶奶该喊你回去吃晚饭了。”杜善薇见天色渐渐变暗,就说道。
杜庆华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