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个保安问。
因为肖默现在也算是公众人物了,所以大家一致认为先把这件事保密,所以门口的保安才会把刘语拦下来。
刘语看向保安,眼眶通红,眼泪也在眼眶中打转,随时都会掉下来的样子。
保安心里一震,说到:“没有主人的允许,不能进去。”
“我是他朋友,也不能进吗?”刘语缓缓开口,心里一阵绞痛。
“请问有能证明的东西吗?”保安尽职尽责。
刘语笑了笑,原来她连参加肖默的葬礼都要出示证明,真是讽刺。
刘语翻出手机里的一张她和肖默的合照拿给保安看了之后,保安才让她进去。
进去之后,刘语的心被揪紧了,她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她做的梦。
可是在大厅里,她看到了方笙,看到了陶子,看到了他们的高中同学,还有肖默的遗照。
她一步步地走进去,走到陶子面前,看着她一句话也没说。
陶子被吓了一跳,结巴到:“小小语,你怎么在这里?”
方笙闻声转过来也看到了刘语,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知道是谁说漏了嘴。
刘语似乎猜透了他们在想什么,说到:“没有谁告诉我,我自己看到新闻就过来了。”
她的声音甚至没有一点波澜,就像是在说一件跟她毫无关系的事情一样,可所有人都知道,刘语只是痛到没有感觉了
来参加葬礼的人都是刘语认识的,现在都在默哀,刘语走到肖默的灵牌前,伸手抚上他的脸,就像一个没有心跳的娃娃,机械地做着这些动作。
“你很累了,也该好好休息了。”刘语对着肖默的灵牌,笑了笑。
刘语转过来的时候,脸色惨白得没有一点生气,甚至有点恐怖,就像死人一样
刘语走路的时候摇摇晃晃的,感觉都会倒下一样,方笙走过去扶着刘语,却被刘语甩开了,虽然刘语根本使不出来一点力气,但方笙还是放开了手。
“我只是想来看看他而已。”刘语说到。
“对不起小语,我们是怕你受不了,所以才瞒着你的。”陶子一脸愧疚地解释到。
刘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从踏进这个房间以来,她都是冷冷的,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下来。
陶子本以为刘语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会痛哭,会接受不了,可是没想到刘语竟这么平淡,平淡得像是根本不认识那个人一样。
这大概就是痛到一定程度,就感觉不到痛了吧。
可刘语越是这样,他们就越担心,如果她痛哭一场说不定心里还会好受一点,可是她什么都不说,就这样把所有的痛苦憋在心里,就是一个身体健康的人也会憋出病的,更何况她现在还是一个病人。
“小语,我知道你难受,难受就哭出来吧。”陶子拉着刘语的手,冰凉得刺骨。
刘语双目无神,摇了摇头,说到:“我知道他累了,我不哭,哭会吵到他休息的,他不喜欢看我哭。”
方笙皱了皱眉,走到刘语面前,说到:“刘语,对不起。”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可是看着刘语现在这个样子,他却什么都做不了,这样的感觉比起失去刘语更痛苦。
刘语自己把方笙的道歉理解为是在为瞒着她这件事而道歉,所以她摇了摇头,说到:“你们都不用道歉。”
现在每说一个字,刘语都感觉身体里的能量又流失了一点,她现在整个人都是靠在陶子身上的,没有一点力气。
最后终于还是没撑住,晕了过去。
方笙急忙抱着刘语回到医院,让医生给她检查。
医生出来的时候很生气,吼到:“你们这些家属能不能用点心,不知道病人现在不能随意走动吗?”
“对不起医生,我们会注意的,她现在怎么样了?”陶子急忙问到。
医生说到:“没事,就是腿上的骨头又错开了,以后再这样就没这么简单了。”
陶子知道,既然医生都发火了,那情况一定很严重,刘语现在处在恢复期,身体各项机能都还没恢复好,就这样跑出去确实很危险。
她也懊恼自己当时为什么要把刘语一个人就在病房里。
方笙轻轻拍了拍陶子的肩膀,让她不要自责。
刘语的双腿又重新被打上了石膏,可此时此刻她却感受不到任何一点来自身体上的疼痛,因为这些远不及心灵的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