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默喉咙一干，吐出两个字：“小语”

刘语看到这个电话打开的时候，脑子几乎有一秒钟死机了，但她还是迅速按了接听，她以为她一直期待的终于要来了。

“肖默”她也终于叫出了这个她两个多月以来没有提起过一次的名字。

“对不起。”肖默说到。

刘语眼睛通红，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但眼泪还是一个劲儿地往眼眶外面跑。

“没有”

没有对不起，刘语从来没觉得肖默对不起她，她只是很难过而已。

“你要回来了是吗？”刘语问到。

声音里明显底气不足，很不自信，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太明显了。

肖默沉默了很久，再次说了句对不起，“彭霏失忆了，我”

“你不回来了。”刘语替肖默说完了后半句话，说完还讽刺地笑了笑。

她很想问彭霏失忆跟他有什么关系，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为什么成了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

可最终她还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他知道肖默也很难受，他也很无奈

“对不起”肖默一直在电话里说着对不起，刘语就听着，她现在不否认肖默对不起她了，并且肖默不止对不起她，还有他们的感情。

“那你好好照顾她。”刘语说完就马上挂断了电话，再也没忍住哭出了声音，她捂着胸口，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让她呼吸困难。

其实后面还有一句话，刘语没有说出来，她会一直等他回来

肖默坐在楼梯间，略显凄凉的背影被彭霏看在了眼里，彭霏扶着扶梯走过去，问到：“你在干什么？”

“师姐？你怎么起来了？”肖默急忙站起来扶住彭霏，肖默才发现彭霏已经瘦得皮包骨头了，甚至连握着她手臂的手都丝毫不敢用力。

“躺太久了，就想出来走走，医生说我可以试着下床走动。”彭霏像是在跟肖默解释一样。

“我扶你回去吧。”肖默说。

彭霏摇了摇头，说到：“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你真的是我男朋友吗？”彭霏睁着大眼睛看着肖默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肖默愣了一下，知道一定是肖母跟彭霏说了什么。

“师姐，我扶你回去休息。”肖默避开了这个问题，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因为现在的彭霏，就像一朵随时都会凋谢的花朵，肖默不能做那个踩她一脚的坏人。

彭霏的眼神暗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低下头跟肖默回到了病房。

“我们以前一定很好吧”彭霏像是在问肖默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彭霏每次看到肖默，心里的异样都是无法忽略的，她会难受，会想流泪，可是她不论怎么努力还是想不起来任何关于他的，关于他们的事情。

“嗯，以前很好。”肖默沉默了一会儿说到。

在毕业之前，他们确实很好

彭霏笑了，对肖默这个回答很满意，眼前这个人一定是她很重要的人。

“你能不能给我讲讲我们的以前啊，我都想不起来了。”彭霏的语气里很无奈。

肖默笑了笑，扶着彭霏躺下，帮她盖好被子，说到：“你先休息吧，以后慢慢给你讲。”

其实彭霏想不起来以前的事也挺好的，以前的他们也有很多不愉快，彭霏现在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没有了以前那么多的心机，她自己也轻松很多吧。

“以后吗？”

彭霏捕捉到了肖默话里的两个字，这两个字就好像是给她的承诺，好像是在告诉她，他们会一直在一起。

“嗯，以后。”肖默没有多想，他不是不想让彭霏想起来，而是他们之间的交集不得不让他提起刘语，也一定会刺激到彭霏。

虽然肖默没有回答彭霏，但彭霏潜意识里已经把肖默当成了她的男朋友。

“你会一直照顾我对吗？”

彭霏很没有安全感，拉着肖默的手臂，一遍又一遍想得到确定的答案。

可是他是肖默啊，不是别人，他还有刘语

肖默笑了笑，却是如此僵硬，伸手抚上彭霏的脑袋，轻声说到：“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