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不进来?聂夏鸾眼里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都说血脉相连,阿喜哭的原因,莫不是感受到了俞越的悲伤?她拉开窗帘那一瞬,俞越的眼神骗不了人的,很悲凉很悲凉……
在得到朴佑臣关于周围安全的答复后,俞越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牵着聂夏鸾离开了诊所。
洛然长舒了一口气,倒在床上几乎就要睡过去,这一天她也到了快到极限了,从前一天晚上聂夏鸾抱着聂喜初到访开始,她就没怎么休息过了。想想被俞越撞坏的药柜还没来得及收整就头疼,这货倒是带着他的小白花和女儿回去了,留个烂摊子给她!不过,俞越在窗外那死寂般绝望的眼神,她也看到了,那个骄傲冷漠的人竟然会露出那种表情,是因为那朵小白花吗?是真的爱入骨子里了吧……手机“叮”的一声,收到了一笔转账,备注是:药房损坏赔偿。
然而第二日,洛然却发现药房焕然一新!连被俞越“洗劫”了的药品也都补齐了,纳闷没一会就发现不速之客了。
俞越坐在吧台边,就像头一天早上一样喝着咖啡,今日多了几分自得,毕竟聂夏鸾和两个孩子安全地在家,心中没有牵挂。
“你怎么又来了?”洛然无语。
“话说,你不会不想回国了吧?”俞越无视了洛然的嫌弃,自顾自地品着咖啡,继续问:“我的善后款项少了一笔钱,昨晚谁给你转了帐?”
洛然怔住。
俞越很清楚,像他们这种有时迫不得已牵扯进无辜的人就得保证他们的安全,组织会给他们划一笔善后款,这笔钱他们自己不可以动,专门拿来给他们擦屁股,比如,他昨天撞毁了洛然的药房的柜子,这种程度的破坏按理说是不需要动善后款的,除非,洛然在组织的保护范围内,可是谁让她拥有了这个特权呢?
“那几个毒枭一天解决不掉,你就得躲在这,帮我,也是帮你自己。”俞越点出重点。
听到可以回国,洛然动容了。
“我怎么相信你?”洛然还是很警惕,虽说直觉告诉她俞越和朴佑臣这伙人不是坏人,但谁知道是不是伪装的呢?
俞越无奈,说:“这事不解决,夏鸾和我的两个孩子也回不了国,要害她的人知道她长什么样,她处境比你还危险,我只想她安全。”
“你想她安全你就不该把她卷入这么危险的事。”洛然说。
俞越从托盘里取出一个扣着的杯子倒入咖啡,推向对面,做了个“请”的手势,而后缓缓说:“那时我被下了药,一种致幻剂和……”
“春药。”俞越盯着杯中的咖啡,顿了顿继续说,“本来被算计的人是我,可是阴差阳错被夏鸾撞见了,那晚我毒发,头痛欲裂,醒来就断片了,孩子,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是我的,我会负责……可算计我的人妒忌的是她……”
“我缺关键信息,条件随便你开,只要我能做。”俞越坚定地与洛然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