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你说,我在太医署安排了人,宗室子弟有什么大病小情的,我这里将会第一时间得到准确的药方子。”田伯雄得意的笑了笑,看着一脸尴尬的冯祜,似乎有一些蔑视。
冯祜连忙称赞地拍拍手,阴阳怪气道:“姜还是老的辣,果然是定国公。看来这朝中你安排了不少眼线啊,若不是澹台姑娘露出破绽,我太师府的一举一动,也尽在你国公大人的掌控之中了啊!”
田伯雄摇摇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只可惜呀,我在朝中各处安排了眼线,最终还是败在了你的手里。不过呢,你的能力我也十分钦佩,输在你手上,我田伯雄心服口服。”
说罢,田伯雄气定神闲的又倒了一杯茶,还是老样子,一饮而尽。看来,他是把心中的石头都放下了。
“怪不得你能如此从容,对于夺取皇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若是太子殿下继位之后,病情严重,突然驾崩。而皇子年幼,皇后年轻,你将会情景再现先帝白晅当年的政变,逼迫幼帝继位。而你在朝中的心腹也会随声附和,你三辞之后,便弄出一套真君子的诏书,极不情愿的坐上这龙椅。国公大人,不得不说啊,您这一招才是高,真高!”
言毕,冯祜“佩服”的五体投地,不禁伸出大拇指,相讽刺。
田伯雄哀声叹息道:“只可惜百密一疏,最终还是让你给识破了。这皇帝之位在我这里就遥遥无期了!”
冯祜道:“国公大人,你方才说太子殿下身患肺痨,也就是说他命不久矣。”
田伯雄点点头,补充道:“太子殿下虽然在陛下面前表现的非常健康,可是在东宫的时候,暗地里就经常咯血,而且咳嗽。太医院的太医们收了太子殿下的好处,只能偷偷的给他调理。可是众所周知,肺痨在这个落后的古代是不能根治的,即使可以延长寿命,那也是寥寥无几罢了。好在如今控制的已经不错了,一般情况下症状在他身上体现不出来,那也有他强忍着的成分。”
“我大概知道太子殿下为什么要弑父篡位了。”冯祜点点头,一脸惆怅。
田伯雄笑道:“其实我也猜到了,只不过不好明说。”
“这个我自然明白。”
田伯雄看着冯祜,冯祜看着田伯雄,二人相视一笑。
“好了,田大人,你接下来怎么打算?”冯祜严肃的向田伯雄抛去冷冷的目光。
田伯雄嘴角一扬,发出阵阵输家的挫败感的苦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遂止住笑声,将目光转向冯祜手中的剑,洒脱着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能死在你的剑下,田伯雄不枉此生。”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能回到属于我们的地方吗?”冯祜凝重的表情证明他不是在向这位将死之人开玩笑。
田伯雄使劲摇晃着脑袋:“属于我们的地方?你是说未来世界?哈,我没这个打算。”
冯祜问:“这里有什么令你可留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