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也去后殿看看这场戏要怎么唱下去。”轿中女子慵懒的声音从小轿中飘飘荡荡传出来。
这时,那四名年轻女子走过来抬起了小轿。
此时前殿中,只剩下她们几人,其余人都跟着影无去到了后殿。
四名年轻女子抬着小轿绕过一道拱门,眼前登时豁然开朗。
这后殿是一大片空旷之地,中央位置搭建了一座圆形高台,共有九级,逐宽往下。
高台之上有一座百丈高的人像,建造人像的材料不知是用的什么,一眼望去竟觉如玉晶莹,隐隐发亮。
人像呈站立之姿,仰头望天,左手背在身后,举起的右手似插入了天上的云彩之中,表情奇异,惆怅中又带有几分笑意。
只是百丈的石像上此时竟吊着一名糟老头,浑身绳捆索绑,灰白的头发散乱,垂到胸前的胡须像一堆杂草,一身灰色起码穿了半年没洗,污黑不堪。
尽管如此,他面皮却白净红润,和脖子以下的打扮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一阵呲呲呲的声音响起,这老头嘴里叼着一个葫芦,努着嘴正不停地吸。
远远便闻到了一股酒香味,便知他这葫芦里穿的是酒。
“这老头是谁?”刘凤儿悄声问道。
“没见过。”影无怀里抱着施雨的尸首,四下张望,这后殿的祭祀之地,除了这个老头根本见不着其他人。
“七派门人没有被关押在这里?”他想了想,决定还是见机行事,弄清楚这老头的身份再说。毕竟看老头这模样和处境,就算不是九大派的人也定不是魔人。
那老头见一群人浩浩荡荡奔过来,嘴巴松开,酒葫芦往下掉落,稳稳当当落在自己左脚脚面。
“小子,我见过你。”老头冲影无大喊,他又见影无怀里抱着一句女尸,再次大喊:“我也见过她。”他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悲痛,身子一震,脚面上的酒葫芦飞上来,他张嘴叼住,仰头喝了口酒,又松开嘴,酒葫芦再次落到脚面上。
“这是天要亡我正道,天要亡我啊!”
影无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这糟老头子在瞎鬼叫什么。
“喂!小孩。”刘凤儿急走了两步,紧跟在影无身后小声说话。
“又有什么事?”影无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语气极重。
刘凤儿倒是不在意,还以为他是沉浸在一个刚刚失去
母亲的悲惨儿子的角色。
“这里都是石板,你要怎么入土为安?”
“石板就挖不开了?”影无故意对刘凤儿反着说。
“说的也是,石板掀开底下不就是泥土了。”刘凤儿低声自语。
影无却没听到他这话,走到高台前,放下施雨,又取出短剑用力插入石板间的缝隙,将石板撬开。
其余魔人见此,纷纷上前帮忙,不一会就掀掉了数十块,露出一个数丈方圆的泥土地。
影无转头挑衅似的看向刘凤儿,却见他一人独自走上高台,站定在雕像面前,不知想干什么。
“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想要破坏玄山龙脉,彻底毁掉天玄宗根基?!”那吊在半空的糟老头急了,身子扭动,绳索受力,带着他胡乱晃动。
“秦郎,天玄宗已经没了,你难道还不愿意跟我走?”
轿中女子的声音飘飘荡荡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