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宝边吃边道:“理是没错,可是叔,村委这是吃定咱们两家,想掏咱们两家的钱呢。”
张扬摸了摸下巴,说道:“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要不咱们办私立小学,别弄公办学校了。”
陈三宝一愣的:“私立小学怕是成本不小吧,再说了,咱们村就这么点人口,能有多少小孩念书,这不划算。”
张富贵也道:“别犯傻,这些本来就是村委该负责的事情,没必要咱们出死劲,要捐钱盖宿舍是吧,咱们就捐,反正咱们现在有钱,但是这钱他们要是敢私吞一个子,那就别怪咱不客气,直接上访。”
张扬嗯了声:“那这么定吧,三宝,你去和村委说,先盖学校,但是费用单全部要公开,要让村里人都知道这每一笔钱都上哪去了,账目要不透明,就上访告他们贪污。”
陈三宝嗯声点头:“那盖宿舍的事情呢?”
张扬回道:“学校先盖,宿舍的事情先吊着,回头再说,饭要一口口吃,事要一步步来,知道不。”
王桂芝心有疑虑:“万一村委非要两个要一起盖呢?”
张扬回道:“可以啊,盖就盖,但是这钱得号召干部家里先捐款,他们肯捐,我们也捐,他们捐多少我们就捐多少,如果他们做干部的不以身作则,咱们也没必要做好人,这学校也别盖了,直接要回钱来,钱不退还的话,上访去,当初咱们捐款可是说的清清楚楚,这钱是盖学校用的,如今学校不盖了,凭什么给他们私用,这个理到哪都是咱们有理,就这么说,别和他们客气。”
“好,我这就去说。”陈三宝把最后一口饭扒了,立马奔出门去。
很快陈三宝回来,嘴角挂着笑意:“张扬,你是不知道,那些干部一听要他们先捐款盖宿舍楼,一个个脸比吃了辣椒还要好看,哈哈。”
张扬冷哼道:“这帮孙子,也知道肉疼了,哼,平日里叫他们办点事情就知道拖拉,村里赌风盛行,不也是他们弄出来的,没事就纠结赵福顺这些人在家里赌钱,在赌桌上抽水头捞了不少,现在也该叫他们出出血了。”
陈三宝回道:“张扬,我在想,要不我上访一次,把他们的劣行都举报了,叫他们全倒霉咋样?”
张扬摇头道:“你以为就你会上访啊,早就有人上访过了,可是你看见顶用了没有,这帮孙子早就闻风躲着了,哪可能叫人轻易抓住把柄。
再说了,他完全可以抵赖是家里人弄的麻将馆,农村人忙里偷闲,打打牌什么的消遣,不是很正常嘛。
你说来人能把他们怎么样,就这帮烂人烂事,不闹翻天了,我告诉你,是奈何不了他们的。”
陈三宝咋舌道:“村里现在咋变成这样啦?”
张扬回道:“骄奢淫逸呗,很正常的现场,这都是不劳作,卖蛐蛐闹的,换你不也一样,捉点虫子卖了一年就什么不用做了,日子过的舒舒服服的,不给自己找点乐子,这日子怎么过的下去。
可在村里能找什么乐子呢,不赌钱玩女人,能干嘛?难不成学城里人泡吧,泡健身馆,读书馆内看书,那不现实,村里的精神娱乐还很少,不够玩的,玩的最多的就是麻将纸牌,可这些东西一沾上,成瘾了,嘿嘿,可就不是什么好兆头了。”
这话说到陈三宝心坎里去了,自己日子过的的确贼舒服,舒服的他就想惹是生非,没事他也喜欢打打麻将,小赌两把。
要不是怕老婆的话,估计他也要成刘喜这样的烂赌鬼了。
“张扬,你个小兔崽子,我就知道陈三宝突然脑子这么灵光是你小子在背后使坏,被我逮到了吧,你啊你,要我说你什么好,你干嘛非要和那帮兔崽子过不去。”
黄继海这时候撑着拐杖进院门来,一进门就是一通数落。
张扬嘿嘿笑道:“就是要给他们找点正事做才好,要不然成天无所作为,做那位置上,他们屁股非生疮不可。”
“你啊你……真不知道咋说你好,这下好了,学校也不用盖了,村委让我来通知你们,明天拿钱去。”
张扬一怔的,这帮孙子居然肯把吃进去的钱给吐出来?
人物质满足了,就需要精神满足,借此滋生了各种问题,说白了,就是吃饱了闲的蛋疼,所以人还是给自己找些事情做,充实点生活才有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