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说。

人心与人心之间，就这么产生了一种很微妙的默契。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法律与人情世故的冲突从来都没有人真的能去判对错。

将心比心之下你会发现很多，但是他们从来都没有站在周瑞兴的角度去思考过。

谁又去可怜过他？

秦川不知道自己是该去同情还是怜悯，这些其实对他都不重要，只不过这些事情总算是让周瑞兴的死出现了一点蛛丝马迹。

周瑞兴这一生有的纠葛无非就只是这件事，顺着这个线索查下去，应该就可以查到些什么。

“去着重查查那些要钱的人，或许能够查到些什么。”秦川淡淡的开口道。

“查？”刘胖子有些不太明白，开口问道：“川儿你也应该知道，周瑞兴的死在验尸报告上的死因是猝死，说到猝死，最近这些年头，生活不怎么规律的人猝死的有很多，这种死因在我们那都直接认定为是一种自然死亡了。”

“如果……是人为的原因让他突然猝死的呢？”秦川的语气严肃起来，“何况他死亡前一晚上本就经历了不同寻常的事情。”

“说到也是”刘胖子感慨的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件案子的性质就完全转变了，可以定义为是谋杀案了都。”

……

谭莉莉醒了过来，有些虚弱，她的目光显得空洞，神情有些低迷，她应该是明白了自己经历了什么。

醒过来的她第一时间就是轻轻用手摸了摸肚子，或许……这就是她已经仅剩的安全感。

刘胖子看过谭莉莉后就去查案子了，谭莉莉的父母在乡村，赶过来还需要些时间，病房里显得有些安静，秦川一直坐在病房里的一把椅子上，没有先开口说话。

“秦顾问……那天晚上的那个女人？”谭莉莉回过神来，忍不住看向了一旁的秦川，开口道。

秦川等的就是她先开口，叹了一口气说道：“和你未婚夫一样，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那这么说，我做的真的不是梦，我是真的看到瑞兴了？”谭莉莉听到回答，显得有些激动。

“嗯”秦川点了点头，“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您问吧。”

秦川思索了一下开口道：“你是在哪知道点燃犀角香粉能够通灵的？还有，那个香坛你怎么来的？”

秦川了解想要通灵其实即便得到了犀角粉也不会真的能够做到，而是还需要一个媒介，当秦川第一眼看见那个香坛的时候，就知道了那个香坛不是俗物。

谭莉莉没有打算隐瞒，直接开口道：“是一个流浪汉给我的，大约是在八天前，我遇到了一个流浪汉，他说了一些奇怪话，然后给了我这个东西。”

秦川显得有些意外，“是不是一个老者？”

“嗯！”谭莉莉点了点头。

秦川回想起那天晚上的经历，那个流浪汉的确是有些意思。看破不说破，明明是个“先生”即便是帮人看风水，打迷眼，也不至于混的那样凄惨。

这只能说明一个原因，他……是心甘情愿的。

秦川邪魅的笑了一下，然后起身准备离开，该做的他都做了，刘胖子也和医院的人打过招呼。

剩下的，就等刘胖子那里的调查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