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

“我明白”秦川语气有些凝重，“那老头子解开禁锢后，我就发现你有些虚弱，平常人是看不到你的，毕竟话说回来，你也算的上是鬼魂。”

“应该是最近家里有人出了什么事，有念想加持。”秦川叹了叹气，说完就径直走了。

“不是”苏宁立马否定到，“我闻到她身上有一股奇特的香气，很淡，似乎……有点像是犀角粉香。”

走到一半的秦川停了下来，思索着，脸色微沉：“古人云，犀角粉燃之有异香，沾衣带，闻人能通灵。”

“看来她似乎是有想见却见不到的人。”

……

车上的三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接着刚才的话题，一路上也没再多做交谈。直到到了警局门口，黄毛就来劲了，“嘿，这地方看着就是霸气。”

“少贫，一会老实交代，你现在可是嫌疑犯。”叫小李的男警察白了他一眼，不客气的拽着就进去了。

……

回到警局，女刑警并没有跟着进去，说自己有点不舒服，便提前回去了。

第二天，秦川接到刘胖子的电话，说昨夜审讯了那个黄毛小混混，了解到了一些信息，想听听他的看法。

秦川赶过来的时候刘胖子刚好就在大门口，刘胖子和他说了审讯的大致结果。

和秦川想的差不多，时间、经过、目击证人，这些都十分俱全，这个叫陈全的没有作案时间和作案动机。

只是刘胖子的脸上难免有些失落，秦川倒是不以为然，这件案子若是寻常，他也就没必要如此上心了，还不如抽空去找几个留念世间不肯离去的鬼魂，毕竟说起来，自己得到苏宁相助之后，一举突破见阴，到如今也掌握的差不多了。

他突然想起来那个女刑警，于是岔开话题，“那天早上给我们介绍案件的那个女刑警叫什么？”

刘胖子看着秦川，不明白他干嘛突然问这些，直接就回答道：“叫谭莉莉，怎么了？”

“她人呢？”

“昨天回来后说是不舒服，今天请了假没来上班。”刘胖子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咋了？”

秦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难不成直接告诉刘胖子，谭莉莉看见鬼了，这个鬼还是你朝思暮想的小苏宁？

“没事随便问问”秦川没打算告诉刘胖子，表情自然的问道：“昨天在老街那块见到她，感觉她好像有心事，是不是最近……出什么事了？”

听到这话刘胖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习惯性的点上一支烟，也递给秦川一只，慢慢的吐出烟圈，然后语气有些无奈的说道：“那小姑娘挺可怜的，工作积极认真，只是最近的确发生了一件事，对她的打击挺大的。”

“怎么了？”

“谭莉莉半年前和自己爱情长跑了四年的男友订婚，一个月前在市区选了婚房，不出意外的话年底本该结婚的。可是事与愿违，半个月前的一天她的未婚夫突然离奇死亡。”

“他的未婚夫大学毕业后自己创业，开了个小公司，经营得不错，买房的钱都是他自己一个人掏的。他们两感情一直不错，以前谭莉莉加班的时候，她未婚夫都会背好饭菜给她送过来，就这么陪着她，等她一起下班，然后回家。”

“唉”刘胖子狠狠地用脚踩了踩烟蒂，“说起来，那时候他们小两口让我们警队的大老爷们都羡慕得很。”

秦川沉默了，照目前看来，谭莉莉想见的人应该就是自己深爱的未婚夫无疑了，只是……她是在哪知道犀角香可以通灵的。

犀牛角磨粉燃烧后虽说能通灵，但是并不是所有的都可行，也并不是简简单单的点燃就可以，还是需要某种特殊的器物作为媒介的。

除此之外，并不是一次燃香就能真的通灵，而是需要循序渐进，让犀角香味慢慢的渗透到皮肤里，肉体里，直到达到一定的量，那才有用。

“那你最近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样？”秦川开口问道。

“也没什……”刘胖子刚准备开口，转念又想了想，“倒是也有，平时啊她工作都非常积极，就算是她未婚夫去了，我们给她放了丧假之后，回来工作比以往更加卖力了，警队的人看在眼里，都知道她是想用工作麻痹自己，但是吧……”

“但是怎么？”秦川问道。

刘胖子顿了顿又接着说：“但是吧，从一个星期前，她就开始没那么积极了，每天下班后也都直接回去，不再主动提出加班，有时候还会提前回去，今天更是请了假。”

秦川脑子里一片清晰，或许今天她请假，跟昨天她看见隐藏状态的苏宁有很大关系。

苏宁在她身上闻到了犀角香气，从谭莉莉最近一段时间的反常来看，她应该是一个星期前便就知道了犀角香的作用。

而昨天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正好是达到了能够通灵的节点。

秦川突然想到，他们似乎一直都说谭莉莉的未婚夫死因奇特，他回过身子，“你说谭莉莉的未婚夫死的很奇怪，怎么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