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一脸色不变，只是笑眯眯地盯着禾母。

就这么盯着。

十秒钟后禾母举了白旗。

.........

禾一坐在座位上，面带菜色地闭上眼，船身随着水波的冲击上下摇摆，每一下都是禾一的催吐剂。

她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晕船。

下船之后的禾一犹如大病初愈，面色惨白，被带队的老师连声问候。

海天码头连着香港机场，下船之后就直接去机场候机。

在机场吃完午饭后，一众人就在登机口的外的座位上坐等登机。

登机口开放前五分钟，广播一响，带队的欧阳级长噌地站起来，火急火燎地把饭后瞌睡的学生赶起来站队，好似晚两秒没座位似的，禾一也不想动弹，半眯着眼缓慢睁开，懒洋洋地起身。拎起自己的双肩包，赶一步走一步地去站队。

“之前有没有坐过飞机？”同去的樊老师座位在禾一身侧。

“有。”禾一点头。

“我是第一次。”樊茜老师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放松。

禾一有些诧异地看了眼樊茜，疑惑这么大个人没坐过飞机。

“我们那个年代哪有飞机坐啊？”樊老师注意到禾一的目光，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禾一哑然失笑，没有接话，把手机拿出来关机。跨国的航班都会配备一个屏幕在座椅背上，可以玩游戏看电影，还能查询飞行进度和叫餐，功能完善。禾一熟捻地操纵着遥控挑选电影。

飞机上升的时候樊老师有些紧张地紧握扶手，呼吸也有些急促。

禾一看了她一眼，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毕竟禾一也没见过这种情况，何况谁能料到一向好强的樊老师会恐惧升降。

“Take/a/deep/breath.”禾一目不斜视，像是随口一说，手上正在拿着遥控器选电影。

樊茜放缓呼吸的频率，症状真的减缓不少，她一开始只是以为禾一象征性地叫她放松。飞机停止上升后，樊茜舒了口气。笑着看向禾一：

“thanks.”

樊茜转头看向禾一，却见禾一已经套上耳机，盯着屏幕，开始看起了电影，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十五个小时的航行，正常人都不大能吃得消，经济舱更是如此，每个人的活动空间都很狭窄，身体上的疲惫不言而喻。

禾一十岁的身体倒还适应得不错，她的睡眠质量也是极好的，到点关上灯就很快入眠了。半点不受旁边动来动去的樊茜的影响。

飞机到达的时候正好是英国的晚上八点，禾一眯着眼伸了个懒腰，就开始整理背包。相比之禾一的惬意，樊茜很明显的没怎么休息，眼眶发青，平时光滑柔顺的秀发乱蓬蓬的，有点毁形象。

禾一也懒得提醒她，任由樊老师顶着一头鸡窝下飞机。

来到英国的第一站自然是首都伦敦，除了机场门口，旅游巴士已经在此等候接应。

一众人倒还算活跃，毕竟都是刚刚睡醒。到达酒店，安顿下来，众人依旧没有什么睡意，被老师告知尽量歇息，好倒过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