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三省吾身,不是圣人,想来也差不了多少了。
安月华现在就处理深深的自省中,死活不明白自己当初到底是抽了什么风,着了什么魔,才会做出让夏珝琋独自留在时间坟墓,孤独地守着那扇该死的门的决定?!
这,决定实在是太……太……太疯狂!
这,后果实在是太……太……太不可预测了!
无人照顾,疏于教导的后果就是夏珝琋如野蔷薇一般姿意生长真浪漫、生性不羁、生命力旺盛。
沧海桑田,时光荏苒,即使过去这么多年了,夏珝琋还是那个浑身上下迸发着鲜活、充沛生命力的夏珝琋,还是让人禁不住被她周身的活力和散发的光芒所吸引,忍不住想拥她入怀,让她那如太阳般炽热的光和热温暖自己日渐冰冷和僵硬的身躯。
如干旱中期盼雨露,如黑夜中期待黎明,待安月华清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不知什么时候已将脸埋进夏珝琋的肩窝,嗅着幽幽发香,不清楚心情是心猿意马,还是宁静致远。
夏珝琋也被着突如其来的拥抱给吓得愣了神,自诩为“绝顶聪明”的脑袋也生了锈、宕了机,直到耳旁响起安月华那声意味难明的叹息时,她才猛地清醒过来:月华,真的是月华,月华他回来了。
“啊!”夏珝琋兴奋得尖叫一声,纤细柔软的身子像泥鳅般一摆一扭,蓦地挣脱安月华的拥抱。
安月华只觉得怀里一空,心中的失落感还没来得及升起,精瘦的腰就被一双细白的胳膊搂得严严实实。
夏珝琋把脸埋进安岳华的胸膛,眷恋地蹭了蹭,喃喃自语:“月华,太好了,真的是你,你终于回来了。”
“呃……”安月华的反应远没有夏珝琋来得激动,他反而是浑身一僵,全身肌肉紧绷,夏珝琋甚至能感受到掌下的肌肉急促的运动和抽搐了几下才恢复平静,有如蛰伏已久突然出击的野兽,是捕获猎物后满载而归还是空手而回?
以自己敏锐的第六感以及突如其来的心虚感,夏珝琋有些悲韶想:难道,难道月华不高兴见到我?
夏珝琋一想到这里就觉得有些心慌和委屈,把脸埋得更加深了一些,一头秀发随着她的动作如波浪般摆动:不管不管我不管,刚才我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不是我干的。
夏珝琋像鸵鸟一般逃避现实:哦刚才自己确实是有些鲁莽和不解风情,居然连月华都没有认出来,还拿着剑威胁他,用手去撕他的脸,扯他的头发,发誓要揭穿他的真面目。
不过万幸的是,还好自己没有动手去扒他的衣服,看看人皮面具精巧到什么地步。
一想到这里,夏珝琋就躁红了脸,强悍的脑神经飞快地为自己找了一个理由:一定是,对一定是时间隔得太久远了,所以这熟悉的感觉和气息我都忘记得差不多了,不过不要紧,以后只要多呆在一起,多感受一下,我一定很快就可以记起来的。
夏珝琋这边是信心满满,安月华却扶着她两边肩头微微用力的推了推,言语中有些犹豫:“那个,那个珝琋,我们真的得要好好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