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涯边向前走,边轻轻拍着儿子的背,“妈妈没有离开天天,妈妈永远都不会离开天天的……”儿子的这种感受她怎么会不清楚,正因为感同身受才更加自责。
一一拿着手里的透明袋在时集笙眼前晃了晃,嘚瑟的说:“噔噔!看!我拿到了!”
可是时集笙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就回了房间,一一已经习惯他喜怒无常了,放好装着头发丝的透明袋,等着自己老公回来再求表扬。
回到房间,越想越不对劲的时集笙坐立不安。到底是哪遗漏了呢?这些年随涯的社会关系很简单,身边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人,可是依照今天小男孩对随涯的依恋程度看,两人的关系应该很亲密。
“走访陆随涯在瑞士的邻居、同事,打探她身边或者家里有没有一个小男孩,还有她和这个小男孩的关系!记住,注意方式方法,不要影响别人对她的看法。”时集笙实在想不出来,只好派人以最原始的方法去打听。
司律明回来后,同样的拿着一个装有头发丝的塑料袋,夫妻俩幼稚的比来比去。
“他呢?”两人嘚瑟完司律明才想起来还没见到时集笙。
收好几个袋子,指了指房间,一一语带同情的说:“一回来就进去了,话也不讲,他这失恋综合症估计是好不了了。”
司律明示意妻子小声点,自己则向房间走去。
“我说你爱他,还不承认!为了时集笙,你什么都做,一听到他不开心,你看你这小心翼翼的样子!”一一生气的掐着丈夫不满的抱怨。
“嘶疼!”吃了痛的司律明揉着自己的胳膊却没停止向房间走去的脚步。
一一无语问苍天,重重的叹了口气,“你们俩过吧!”跑去找女儿疗伤了。
轻叩房门,听到时集笙说进来,司律明才进去。
“怎么不开灯?环保啊?”司律明边开玩笑边打开灯。
一室的明亮也照不走时集笙脸上的暗沉。
“怎么了?”不用多说,这幅表情又和陆随涯有关。
听完时集笙的描述,司律明也皱起了眉头,“我们俩是不是越混越差了?怎么查漏这么多事?”
忽然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在司律明的脑中,“会不会是随涯的孩子?当年那个孩子真的打掉了吗?”
时集笙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但自从随涯走后,他再也不敢盲目乐观了,担心希望之后便是无底的绝望。
“如果是那个孩子,随涯当初为什么要骗我?”
“她想离开,担心你不放手,所以这样让你死心。”司律明分析道。
“那为什么不直接打掉呢?”
“因为舍不得,也许还爱着你,想留着点念想。”司律明恍惚了,他都觉得自己说的前后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