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都是废物!”兰登·格里芬掐住一个士兵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士兵憋红了脖子,疯狂地挣扎着。而直到他面色发青,挣扎也软了下去,兰登才把他扔在了地上。
“你。”兰登指了指另外一个士兵,那个士兵顿时吓得双腿发软,魂飞魄散,“继续说。”
那个士兵的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大人,敌人在我们的阵中散步焦油怪,然后引发大火逃走,而我们的粮食被烧掉了四分之三——”
“格里芬大人。”凯尔森爵士这时从营帐外走了进来,他算是救了那个士兵一命,“请跟我来。”
“让骑兵带着剑和镰刀,到周围的村庄征收粮食。小麦,大麦,玉米,有多少收多少,地里的也全部割走。还有牲畜,把所有能吃的全部取来。如有不愿上缴者,就地格杀。”兰登站起身,向那个士兵命令道,“在我回来之前,别让我看到这还有一个没有出发的骑兵。”
士兵领命而去,而兰登则黑着脸起身走出营帐,一路上都是烧焦了的残骸。被烧伤的士兵在道路的两旁哀嚎,时不时有成队的巡逻士兵在他们身边经过。
两个正抬起伤者的银月城步兵挡住了兰登的去路,于是他们不得不停了下来。
“你们想把他送到哪去?”兰登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征召士兵,他的布衣被烧烂,黏在身上,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
“格里芬大人,凯尔森爵士。”银月城士兵点头行李,“我们正要把他送到伤营救治。”
兰登上前一步,他高大的身躯投射出巨大的阴影,将那个征召士兵笼罩在其中。“睁开眼睛。”他冷冷地说,“我知道你没晕。”
那个征召士兵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满脸的恐惧:“大人……”
兰登拔出腰间的长剑,朝他笑了笑,“你可有遗言?”
在他的身边,两个士兵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反应快的抢先一步抓起地上的那个士兵,把他按得跪倒在地上。
“大人!求您了!”那个士兵的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了出来,“我可以回到队伍里!大人!”
周围的士兵从他们的身边快步经过,他们不敢停下来,但眼睛却禁不住往这里偷瞟。
而凯尔森爵士的脸上露出迟疑之色,“大人,我觉得你没有必要……”
“我,兰登·格里芬,格里芬伯爵之子,在此判你死刑。”兰登高举长剑,而士兵的尖叫响彻了整个营地。
一剑斩下,人头随之落地。
“抬走。”兰登冷冷地吩咐道,从尸体上踏了过去,鲜血浸透了他的长靴,两个士兵再次抬起了那个征召士兵。
凯尔森爵士咽了一口唾沫,赶紧跟上:“大人,他已经承认了他的错误,他可以回到队伍里,继续为我们而战。”
“他是个逃兵。”兰登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同情逃兵吗?凯尔森爵士?”
“不。”凯尔森爵士摇了摇头,“我同样厌恶逃兵。”
但他奉格里芬伯爵之命,前来辅佐他的儿子。他认为他有必要向他说明清楚。
“那就好。”兰登点头,“像他那样的,就是逃兵最好的下场。”
“可他还没有逃。他说他愿意继续战斗。”凯尔森爵士说,“而您杀了他,这会招致其他士兵的质疑——而他们很快也会变成逃兵。”
“是吗?”兰登停了下来,低头俯视着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凯尔森爵士,他的脸上满是寒意,“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他还是一个征召兵,你知道征召兵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