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寒光闪过，用尽力气，毫无保留的将匕首朝黑护法心口刺去。

“刺啦。”

衣袍撕裂声响起，接着，有殷红如泉水般在匕首尖处绽放，石宽心中欣喜，然而就在这时，右边忽有劲风袭来，震的耳朵嗡嗡直响。

“小心。”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赵霜的惊呼。

石宽手中用力，想要抽回匕首，但匕首就像被吸住了一样，纹丝不动，这个瞬间，离劲风加身只有毫厘。

狠下心来，一咬牙，不管匕首了，双臂挡向劲风袭来处。

只听砰的一声，相持不足半个呼吸，石宽就被打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双臂没了知觉，好像不是自己的，但石宽不甚在意，此时，他的眼中满是那柄尚插在黑护法心口的匕首，它是师父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这边，在石宽被打飞的瞬间，赵霜有了片刻的失神，直到半空中的石宽失了力道，直直的往下坠落，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

好在接下来石宽一个鹞子翻身，虽不稳当，但好在有惊无险的落在了地上，匆忙上前扶住，急切的问道：“怎么样？没受伤吧？”

石宽想要擦下额头汗水，却发现两支手臂都动不了，心中微叹，原本他的武功身手，在东京城不说横着走，至少稳居前五，可就这短短几天，却接连败在孟姑黑护法手中，不由得生出了挫败感。

但这些，他自然不会同赵霜说，只缓缓摇头道：“没事。”

“砰！”

对面，黑护法将杨葳蕤随手丢在地上，后者一动不动，生死不知。石宽和赵霜对视一眼，俱是眉头紧皱。

“噗！”

将匕首拔出，一股血光激射而出，落在地上，星星点点，有如墙角寒梅，只是缺了冬雪。

黑护法对此浑不在意，只隔着银套，将匕首放在面具上，那秋蝉般大小的黑窟窿前仔细查看。

良久，赞声：“不愧是专诸刺杀吴王僚用的鱼肠，能刺破我身，果然盛名之下无虚。”

赵霜听见，见石宽没有反驳，也是讶异无比，鱼肠？那可是位列十大名剑，有一剑破三铠的传言。

“啧啧。”

黑护法忽然看向赵霜，问道：“这位公子，你可知鱼肠剑箴言？”

赵霜不解其意，看了石宽一眼，复问黑护法道：“什么箴言？”

黑护法冷声一笑：“鱼肠剑，逆理不顺，不可服也，臣以杀君，子以杀父。”

话音刚落，就听九天之上雷霆万钧，接着，第一颗雨珠落了下来，打在石宽眼角，溅在赵霜发梢。

此时，二人并肩而立，赵霜撇头看去，石宽眉眼如墨，虽不英俊，但别有刚毅，想起那日，初识便为自己挡箭的模样。唇角微微上扬，看向黑护法：“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