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即使她再不愿去想,也不得不想起自己身上最可怕的东西。
十二岁那年被师父点破的命格,开始发生效用了吗。
“我……的确就是不详的人,带来的只有惨淡,只有死亡。”连熙爬上浅草阁的屋顶,缩成一团。
她再也没有小时候的那份没心没肺,看着天空中形单影只的月亮,也说不出“最大最亮的,周围才显得空寂”这句话了。
她没有去想为什么她从小常常去的安府没有受害,也忘了叶府只是举家搬迁到了帝都。
绝望把她包围得紧紧的,使她难以呼吸。
“觉得自己是不祥之物?”有人问她。
她轻轻点头。
“不想伤害别人?”那人又问。
她又点头
“那只要你死了,大家是不是就安全了?”那人接着问道。
她神色挣扎了一下,缓缓点头。
“拿着它,刺进你的心脏,很快的,不会受苦,不会比死去的沈员外痛苦的。”
“咣当”一声,一把匕首落在她脚边。
连熙乖乖伸手,拾起匕首,盯着刀刃出神。
“快啊,只要这把匕首沾上了你的血,大家因为你所遭受的痛苦都会烟消云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