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温学士思量了一下之后，试探试地问到。仅从字面上来看，并不能断定所谓的“长夜”就是指那个时代，当然，也并不是说就一定不是，反而意指那个黑暗绝望的时代可能性更大一些。

这也是老学士有点底气不足的原因。

“不会！因为除了守夜人誓词，其实还有更多的证据可以让我们去追根摸底！”

亚瑟倒是很坚定的否定了学士的推测，而他也没有忘记要给鲁温一个具有说服力的说法，视线转向了首座上的莫尔蒙。

“总司令大人，你对守夜人军团的历史应该了如指掌吧，我想问一句，第一代守夜人军团的成员大概有多少人！”

这个问题倒没有对莫尔蒙来说倒不难回答，亚瑟一问完，总司令就给出了答案。“第一代守夜人军团人数，有一万多人！”

这个数量其实就连莫尔蒙自己都会感到过于庞大了，总司令大人甚至一度觉得他所看到的那本军团志的古藉书写有误。

整整一万多人，是现在守夜人军团兵力的十倍有余，只有身为总司令的他才知道管理着这样一支庞大的军队是多么艰难费心的一件事。

最头疼的莫过于物资补给问题，以现在守夜人目前的窘境，哪怕是有北境贵族的大力支持，军团上下的兄弟们也只能终年穿着一件足以抵御酷寒侵袭的黑大衣。

至于吃地，只能说是勉强吃饱，但质量肯定是无法得到保障地，也就只有在与野人的争斗中取得拿得出手的胜利，军团上下才能够铺张地改善一次伙食。

而想要供养一只万人军队，即便以守夜人现有的水准来计算，每天光是消耗的食物也得拉满整整几大车，这还不包括武器、衣物、马匹等等诸多物资。

时间一久，这样一个闲置了上万人的组织就得将整个北境都给拖跨，只有像西境或河湾地这样的富庶封地才能够十到二十年光景。但也仅仅就只是这样了，想要长期供养这支军队，就真的只有举七国之力才有可能了吧！

“一万多人！这意味着什么，北境大小诸侯能够召集起来的领民及士兵只怕也不会超过两万人吧，这样一支军队如果放到长城外，只怕足以将野人彻底从维斯特洛大陆抹除，那为什么还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供养起来呢！”

亚瑟相信没人会比艾德公爵更清楚一支万人军队所拥有的战力，它几乎已经可以决定两个王国之间的战争局势了。

就算所有野人部落汇聚成一股力量，在正常情况下面对这支军队，胜负都是毫无悬念地！野人数量撑死了也就十万之数，剔除妇孺老人，能够凑出来的精壮男子大概也就一万人左右！

而在数量相同的情况下，武器、马匹、盔甲就成了衡量双方战力最主要的几个因素。野人们拿什么战斗，平均每个人能拿到一柄长剑就不错了，至于盔甲什么地完全是以兽皮之类地替代。

不是亚瑟主观臆断，这就是野人最真实的窘况。在这样不对等的力量差距下，强大的守夜人军团反而要依靠着绝境长城这样的天险防止野人入侵、而不是主动出征塞外，这难道不是太不合情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