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凛冬已经是在十数年前了，当时野人们也曾叫嚣着要袭击东海望，但直到最后也没有付诸行动。

而现在的绝境长城，几乎每天都有着数量不详地野人想方设法地试图攀爬过去，从没有过这样一天，自由民会如此这般不将曾经的天险当回事。

守夜人只要走出长城，沿着冰墙横向走上一趟，就能够在冰雪中找到一具又一具早已经僵化的尸体，以及周围大量的碎冰沫渣。

这显然都是在攀爬过程中不慎从冰墙上掉落下来的倒霉野人。

有着如此高风险，野人们却还是视而不见、前仆后继地行动着，只能说明塞外的威胁已经远比绝境长城的天险要可怕得多。

“我不知道异鬼到底长得一副什么鬼样子，但我知道在那片土地上，有着一群可怕的东西已经将野人逼到了生死存亡的境地。而它们，很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威胁到守夜人、乃至于整个北境的生存问题！”

同样的警告由莫尔蒙来说就要有份量得多了，来自熊岛的他加入守夜人之前真真切切是位地位崇然的伯爵，真正的大贵族出身。

而杰奥·莫尔蒙加入守夜人的原因并非是触犯了七王国的律法，完全是出于个人意愿，不但不会有损他的荣誉，反而会为他的人生经历添上色彩浓重的一笔。

再加上军团总司令的身份，莫尔蒙的发言几乎就代表了整个守夜人组织，这便使得贵族们不可能不把它听进心里去。

亚瑟原本心中所属的这一具有权威代表性的人物是班扬，但既然莫尔蒙来了，自然是要由他来配合。相比总司令，首席游骑兵的身份多少还是差了那么点意思。

在莫尔蒙站起来支持异鬼的言论之后，贵族们沸沸扬扬的争吵声变得小了许多，即便先前接连听了威尔和欧莎两人的供词，众人其实还是分两种不同的态度地。

一种已然开始倾向于亚瑟，这些人都有思考过最近一些反常的蛛丝马迹，就比如说北境野人出没的次数确实比往年频繁了许多，就连临冬城近郊也有子民反应过见到了野人的踪迹。

总之，在没有办法证明异鬼并不存在的情况下，到塞外去一探究竟就显得很有必要了。

另外一种则是无视了威尔的恐惧和欧莎的痛苦，全然不想去理会两人的供词，眼睛看到地不一定就是真实地，或许真有一些无法解释的现象蒙敝了两人的双眼。

只不过出于对莫尔蒙的尊敬，这反对的声音倒是不那么粗犷频繁了，贵族们可以不相信威尔，可以不相信亚瑟，却没办法质疑总司令。

“其实能够证明异鬼存在的并不只有威尔和守夜人，北境先民早有与长夜相关的文字记载，只是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很多古藉都在岁月的侵蚀下化成了灰烬，只留下了以故事传承下来的痕迹，但在守夜人的图书馆里，总司令大人很幸运地就找到了相关的古典！”

直到现在，亚瑟才开始打出他最大的底牌，这就是他托付守夜人办的第二件事，从伊蒙学士的书架上找到有对异鬼进行描述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