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琳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误区,从一开始她就应该以异鬼存在的是否合理性这一问题同亚瑟作辩争,在多数贵族明显更倾向于自己的情况下,年轻剑术老师只怕会是举步维艰。
而纠结于女野人言语中的漏洞明显是下策,因为自己是在以异鬼确实存在的情提下提出的质疑,至少是给贵族们形成了这样的错觉。
就像现在,只要欧莎能够自圆其说,自己就很难再找到切入口再去否定那些东西。再回过头来说异鬼什么地太过遥远、太过虚幻,不仅得不到贵族们的支持,只会让他们觉得自己是理屈词穷,无理取闹。
凯特琳终归还是出身于世家的贵妇人,到了这种情况下,知道再继续有搅蛮缠下去有失身份。纵使再不想让亚瑟得逞,也只能事后再行打算。
“女野人的那个男人和威尔所看到的无头尸体是能套得上地,我想应该不会有人再质疑这还是一种巧合吧。至于凯特琳夫人认为地野人是因为凛冬不得不跑到长城这边来,这种说法其实也是可以被否定地!”
亚瑟大概能猜到为什么凯特琳会有这种反常的表现,妇人与艾德公爵的政*治联姻可谓是命运多舛,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种平静幸福的日子,显然是不想因为他这个剑术老师再掀起波澜了。
这女人平日里倒是精明,只可惜一遇到这种情感上的事就很容易拎不清状况,她也不想想一旦塞外那些东西踏入北境领土,艾德公爵还有没有命陪她下半生都是个问题呢。
亚瑟知道自己的言行必然会引起凯特琳的厌恶,让好不容易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女人再一次盯上自己,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女人会被男女的腻歪之情蒙敝双眼,亚瑟却不能任由贵妇人由着性子乱来。
“据威尔所说,长城外十英里的野人村落已经是十室九空,有的甚至连一个野人都见不到!这些人到底去了哪?有的已经翻过了长城。有的,则是在塞外之王的号召下正准备集体攻打守夜人军团,其目的说到底也是为了踏上南徙的旅程!”
亚瑟顿了顿,给了在场的贵族们思考的余地,然后才继续开口道:“以自由民的天性,显然不可能因为畏惧一场凛冬,而进行这般大规模的迁徙!”
好在对野人的了解上,北境的贵族们可不比自己知道得少,亚瑟并不需要浪费多的口舌去说明什么。
野人们更加向往无拘无束的原始生活,野蛮而又暴力,是不可能适应得了南方这种束手束脚的日子地。
所以,每次凛冬从塞外翻过来的野人数量只是塞外民的九牛一毛,而就算是这样,在凛冬过后,他们也会再一次选择返回那片土生土长的森林。
“亚瑟,你要知道,这也只不过是你的自说自话而已。”
凯特琳不得不提醒这位剑术老师,野人到底怎么想,也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