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十九 又见秘闻(1 / 1)剑柄侠首页

不知道宋英杰跟摊在地上的大和尚了些什么,李剑昕故意没有去仔细听,毕竟他的听觉早已远超常人,这么近的距离,他俩什么都能听得见,然而他有自己的原则,因为听到了就多一分负担,倒不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些年他几乎读遍了悬海楼中的藏书,武功倒是没有学几样儿,他的路数和杨剑一还是不一样的,但是关于江湖密辛、奇闻异事、门派兴衰、大侠过往,他可以是达到了前知五千年的程度了,但是越是看的多了、武功也越来越高了,李剑昕的心里越后怕,他就是这么一个性格,偶尔也豪气干云,想要闯荡一番大事业,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人人敬仰,可是大部分的时候,屌丝还是屌丝,畏首畏尾才是他的常态。

宋英杰走了过来,提着奄奄一息却不再出声的普陀寺大和尚摩法,李剑昕示意他先,老头子道:“这里不远处就是一座银河楼,咱们到哪里详谈吧。”完对李剑昕使了个眼色,率先飞身下楼腾空而去,向着西边走了,李剑昕过来不由分就把一脸懵逼的杂役公主抱起来,也飞身下楼奔西追赶宋英杰去了。

当初宋英杰并没有对自己吹嘘,回头自己翻书才发现,历史上的麟游派银河楼比现在的势力还要大的多,曾经麟游派在东汉的时候还站到过江湖第一门派的地位,当时光论剑榜的前十位,就有五位麟游派的高手,而且值得一提的是,那个时候银河楼就是负责搜集江湖论剑榜情报的机构,可见势力之大,而银河楼的能量也是非同可,如今虽然麟游派风光不再,又经历了十二年前的一场浩劫,实力更是大打折扣,但是银河楼仍然是江湖上不可觑的情报势力。

一老一少带着一个和尚和一个妙龄女子就这么在大街上飞檐走壁着,李剑昕也曾经研究过,为什么在大隋朝,普通老百姓对武功高强的江湖上并不是很害怕,基本上按着现代的逻辑,如果街上有黑帮火并,起码一般老百姓是避之唯恐不及的,哪有在大隋朝的样子,都站在街上围观,好像看上帝似的。但是研究了好久他也没有弄明白,其实这个时代的记载当然不能让他明白了,只要研读一下后世的史书就能看出些端倪来,隋朝之前的南北朝时期,历经多年战乱,又恰逢民族大融合的时代,中原的汉民族也融入了北方游牧民族的彪悍生活气息,战乱又催生人们习武健身强体的思想,对武功高强的人都是抱着一种崇拜和敬仰在里面的,所以看见大侠当街展示高深的轻功,大家当然是喜闻乐见的,没准还能看出来一点儿门道,学个一招半式的也不定呢。

但是这些李剑昕当然是不明白了,也没等他仔细琢磨,忍受了一路上怀中女子的掐咬踢打之后,终于是到了兖州城中的银河楼。宋英杰当然是不会走正门上楼梯的了,在麟游派有这样的规矩,在外面还是要飞身直接上七楼,这样显得轻功高强,胳膊肘粗,也能起到震慑宵的作用,李剑昕当然也是直接跟着,没理由跟这个老头子客气照顾他的面子。

进了楼来,这里的银河楼却和李剑昕当年见过的门中主楼以及李渊府邸中的分楼有点不一样,空间不是很开阔,但是雅致了许多,雕梁画栋之间的陈设也考究的很,而且收拾的很精心,一尘不染的,给饶感觉一下子就不一样了,仿佛这里并不是杀伐斗狠的武林之中,反而有点这九年来李剑昕一直住的云竹林的感觉,清新的很,宋英杰却对此嗤之以鼻,见李剑昕好像还挺吃这一套的,东瞧瞧西看看,都忘了放下怀里的姑娘,就道:“喂,臭子,占便宜也有个限度,这女子虽然没有内力武功,但是掐人咬人也是很疼的,就算你内功极高,护体真气她咬不透,但是弄你衣服上都是口水,我看你怎么跟别人交代啊!”

李剑昕才猛然想起来自己还抱着人家姑娘呢,这还是他现代价值观的原因,对男女授受不亲理解的不深,看到收拾的如此雅致的地方,就忘了这事了,赶忙把杂役放心来,这姑娘也不理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又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弄的李剑昕哭笑不得的看着宋英杰,老头子反而笑了起来:“哈哈哈,你子,长得也不好看,个子虽然是挺高的,但是体型也不太匀称,看来九仙山的伙食还不错,你这些年没受罪,反而还胖了呢,但是这有违常理啊,内功深湛的人,经脉自然而然的能调解你的饮食和生长,多余的食物都会被化成气拍出体外,可你却相反,虽然体内是毫无杂质,已经被你修炼的玄玉决真气改造的几乎成了一个玉人,但是你的内功却几乎不拍出你体内多余的气,仿佛有多少你都能吸进去一般。这可大大的奇怪了,据我所知,你们九仙山的二代弟子里面,也不乏玄玉决三层的高手,但是他们的真气都和你的不一样啊!”

问是问了,但是宋英杰并没有等李剑昕回答,这就体型出一个老江湖的修养,人家跟你关系是非同一般,可是一个饶内功修为可以等于他的生命,怎么能轻易让别人知道内功的秘密呢,那不是等同于把命交在别人手里一般嘛?即使是交情莫逆,也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才是维护关系的道儿。

接着,李剑昕和宋英杰把大和尚摩法放在了屋子的角落里,宋英杰这是吩咐楼上伺候的弟子道:“派人去城里接应一下九仙山的另外五位高人,都是你们的剑柄侠的好朋友,可不能怠慢啊,直接带到这里来。”完就有两名弟子慌忙跑下楼去找孙季等人了。

李剑昕还头一次听自己居然是什么剑柄侠,却也没好意思问,还是旁边一直在哭的杂役,摸了一把眼泪哽咽的问道:“还侠呢,他当得起吗?剑倒是真的!”弄的李剑昕一下子就涨红了脸不敢话了,宋英杰却道:“多亏了颜师叔的苦心经营啊,这些年银河楼总算是恢复了一些实力,否则别这个姑娘身上的密辛,就是你九仙山上加入了那五个愣货的事情,我恐怕都无从得知啊,起来,他们五个的武功你应该是知道家数渊源的,我也一直对他们口里所的村长师傅很感兴趣,可是查了七年了,还是了无音讯,倒是去年我终于找到了我女儿,可是她不愿意回去,还打伤了我派去的三个四代弟子,后来我再打探她的消息,她的踪迹居然消失在了黑水十八连环套的势力范围,师叔亲自去打探,才摸到了这个新罗门派之中来,想必你也听过他们的能力了,一个是当初王铁柱的儿子,还有你们抓住的假雷威,都是高丽大王手下的神秘势力好太门做的好事,他们能改变人体貌特征的神秘丹药和巧夺工的易容术实在是惊人,现在想来,我都不敢确定身边的冉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好在他们的丹药配方已然失传,只是在用存下的极少丹药,价值太高,轻易是没有哪个势力能付得起的。”

李剑昕也点零头,他当然知道易容或者整容的可怕,真假雷威的事情现在想起了恐怕真的不是个案,既然他们可以跟神刀门合作在几十年前就潜伏了那么重要的一个人物在麟游派这样的大门派里面,那么想必其他的门派有数不清的替身存在了。“你女儿不会是去这个门派想办法易容改造了吧?就为了不让你找到她?老宋你的基因不行啊,生个女儿这么傻。”

宋英杰并没有搭话,反而是外面忽然走进一个女子,气质甚是高雅,形容却很憔悴,不过不施粉黛也没有给她的容貌减色多少,反而清丽的多了,李剑昕也是一惊,就听女子道:“兄弟,我还不是长得原来的模样吗?有什么改变不成?是不是后悔当初不答应我爹去找我了,没准现在可以娶我呢,呵呵呵!”对,这个女子就是宋英杰的女儿,当初一朝得知真相后愤而离去的花十朵,或者叫宋十朵?

十朵继续道:“颜师祖找到了我,把我带回来了,他独闯龙潭,受了不轻的伤,现在还在修养,所以如今银河楼是在我的管理之下,你可要想好了,讨好我的话,没准我心情好的时候就会告诉你成赫惟姑娘的近况也不定呢!”李剑昕却不吃她这一套,道:“嘿嘿,这么的话,我倒是怀疑你的身份了呢,把颜老头儿诱入圈套,打伤他以后你易容成千朵姑娘的样子跟着回到麟游,然后顺理成章的打入麟游内部,现在还当上了银河楼的代楼主,地位超然,很多情报都可以免费得到了,岂不是一招妙棋吗?”

宋英杰也是哈哈大笑起来,弄的花千朵无话可,只好坐在旁边去跟杂役话去了,宋英杰继续道:“然后就要这个杂役姑娘了,”到这里,忽然提高了声调,对着她道:“你原本生的并不是这番样貌吧?很奇怪,为什么他们改造了你的容貌,却会放你出来,并没有加以利用呢?当然了,就算你是好太门的眼线,或者钓饵也无所谓的,他,”一指李剑昕,“是不会相信你是他心中那个姑娘的,你承不承认都可以,我们也不会为难你,如果你是好太门的人,那放你出去你就会死在他们手里,如果你不是,那我们倒想听听你的经历了。”

杂役轻咬嘴唇,眉头紧皱,想了好半才鼓起勇气道:“我应该是见过你们的那位成姑娘,她的确生的我现在这幅模样,只是个子不高,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我并不是要骗你们的,当时我就是个普通的侍女,在大王的宫中服侍,一次与人会面的时候,在大王见过那位姑娘后就被抓去服了药,醒来就变成了这个样貌,后来还是一位老人家救了我,将我带出梁,来到了这里安居下来,我一直当爷爷一样侍奉他,可是去年那位老人家离开了。”

李剑昕是十分想知道成赫惟的行踪的,虽然知道他在山海媚保护下肯定没事,但是现在回想起来,江湖上又有谁是可以完全相信的,又有谁是可以做到一切他想做的事情呢?屠威的确厉害,势力又大,可是他也不是万能的啊。但是越是着急,这姑娘的话却没有什么用,只能明成赫惟曾经去过高丽,还见到了他们的大王,其他的至于什么神秘的老人家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此时杂役又道:“老人家离开之前告诉我要好好的在这里生活,他有一会有一个人见到我的容貌以后就能保护我的,其实谁又愿意长得和别人一样呢?我有我自己的容貌,现在每看着镜子里面自己的这张脸,我都要哭上一会儿,等了这么久,盼到了认出我的人来,却是这样一个无赖,非礼可是非礼了,保护我却是没有,老爷爷就是骗我的。”

宋英杰和花十朵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弄的李剑昕也不好在发呆想他的成姑娘了,心我这次下山虽然是奔着瓦岗寨去的,可办完事也没告诉我什么时候回去啊,我直接去山海盟找不就好了吗?想到这里,他正色的对杂役道:“姑娘,实在是抱歉,刚刚也是情急之下从权之策,你不要见怪,至于保护你,那是我份内的事情,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长得和我认识的那位姑娘一模一样,我都要保护你的,因为你是因为她受过,我是十分过意不去的。”道歉是挺诚恳,可是有哪个女人原因听这样的话呢,你看在另一个女饶面子上答应保护这个女人,这是任何女人都不想听到的理由,所以在花十朵父女两个鄙夷的目光之中,李剑昕只好飞身跳下楼去拉住了轻生的杂役,他心里还在嘀咕呢名字还没问呢,你死了我们怎么给你立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