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男生继续吃饭没有睬他，然后喝了一口豆浆，无视她的愤怒。

卓尔见他不说话，就站在那里咄咄逼人得看他，用眼神灼烧他。

“你这反射弧真长。”男生好像有点受不了了，无奈笑了，带着笑意说到，“你这眼神要烧人啊，快吃早饭吧，要凉了。”

然后就见她愤愤的咬下一口包子，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对了，昨天下午学校给我打电话，说可以保送我去××大，因为我上学期比赛奖项拿了太多了，所以下学期我估计不会去学校了。”

“你......”

所以你是肯定会去这个学校了，肯定还是要学数学，所以肯定是还要去追逐他。

“你开心吗？”

“还可以，我是觉得意料之中。”她一边吃一边说，表情淡定，“只是下学期你估计得一个人上下学啦~”

“嗯......”

林歌没有多作言语，内心自己有一番汹涌澎湃，良久，他还是问了一句话，“你为什么不参加高考呢？是惧怕吗？”

“并不......不想浪费我学习高等数学和其他新的学业的时间，你知道的，反复的修读很无聊，我想有点挑战。”

挑战吗？

任何人之间的差距就是，你最努力的时候，也达不到另一个人的高度，你甚至有时候不懂他在说什么，不知道怎样才可以在他面前说上话，可是你还是很想向他靠近。

“好吧......就只有我一个人上学了。”他还是换上了轻松的语气，来表达自己的遗憾。

这次古镇之行，显然没对卓尔有什么影响，相反林歌倒是变得有些寡言少语。

新年还是到来了，受林妈妈的要求，卓尔带着爷爷来到别墅过的年，那天林爸林妈林爷爷都在，两个老爷子一没事就杀一盘象棋，要么就是一起晒晒太阳，出去散个步。而卓尔有时候陪林妈看电视，要么就抽空看看大学的课目，林歌有时候下楼看到她们看电视，也会因为林妈的拉拢也无奈看看泡沫剧，但是当卓尔看书的时候，就会立马走开，然后上楼沉浸在游戏里，可以整整一天懒得下楼。

“这个孩子是怎么了，平时也不见他玩这么多游戏，尔尔，你倒是劝劝她......”

“我会的。”

卓尔没有推辞，虽然是答应了，但没做多想，大人总是会过分担心，打游戏而已，卓尔倒是没什么感觉啊。

年三十那天晚上，卓尔背着所有人，趁他们不注意，爬到自己家楼上最高的地方，她总是相信站在高的地方，上帝可以早点听到。此时天空中烟火辉煌，漂亮的绽放着，世界都被映照着，感觉一切都很有希望的样子，她悄悄地许了个愿望。

希望可以再见到他。

至少可以好好说一次话。这一次，再也不会逃避，更不会委婉。

下楼的时候，遇到林歌了。

“你怎么在这里？”

“哦，爷爷没看到你，让我来找找。”

“走吧，今天烟火很漂亮。”

“嗯。”

两人一起走着回到别墅，周围都是鞭炮和放烟花的声音，这个年月，对烟花爆竹的限制还没有那么严厉，人们总是可以肆意选择自己喜欢的烟火，一爆冲天，然后再最高中绽放至绚烂，点点星火留在空中，然后许下对下一年的期待和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