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帕子堵在嘴巴前哭:“我怎么同情那个害我显儿的贱人,我就是怕那龙石是意,那那田家该怎么办?就算胡满承认了,会有人相信吗?”
“不管怎么样田家都必须尽快从这件事中脱离出来,”田大老爷的脑子一点也没病糊涂,冷静的分析道:“先用胡满把人们的视线转移开,有了时间就能把田家摘出来,不行,等不了三,使臣已经在来的路上,要是看到现在百越百姓对田家的尊崇就完了。两,两后胡满没有答复就让她消失,到时照样能拿她顶包。”
……
深山中的工厂内。
胡满风尘仆仆的下马,将提着手里还热乎的酱卤肉扔给看门的人,她拔腿朝大门内走。
门内,趁着难得月凉风清,胡老爹他们再大树下跟几个老头子聊,远远的就看见胡下满急匆匆过来。
“满,你怎么这会儿来了?”胡老爹脸上的笑还没收起来就急忙迎出来。
胡满跑上前抓住爷爷的胳膊。
她笑道:“村里没事儿,就过来看看,爷爷你吃饭了吗?那是谁?”她看向一旁俏生生站着的丫头。
“没吃呢,”胡老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又笑起来,“那个啊,是春,王大夫的孙女。”
王大夫是胡家村专用的外村大夫,爷爷的身体不如从前,胡满就干脆把大夫请到村里,这次把人安排在这儿起到随时看护的作用。至于这个王春,胡满头一次见。
她没什么,对着春点点头,扶着胡老爹往屋里走。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看你自从年后就一直心事重重的,”胡老爹看着孙女,试图从她一派轻松的脸上看出蛛丝马迹,不放心的道。
有这么明显吗?胡满笑容加深,半开玩笑道:“爷爷你真是火眼金睛,不过这次走眼了,我没事儿,就是想你们了。二宝,躲什么”她呵斥一声,拆穿想溜走的二宝。
“没躲啊,”二宝挠着头,心虚的直笑。
胡满那那么容易被糊弄了。
她上前揪住弟弟的耳朵:“老实交代,你干什么坏事了。”
“没有啊,”二宝喊冤,“我就是看见你来了,高心,在这鸟不拉屎的工厂里上哪做坏事去?”
“信了你的鬼,”胡满把人放开,顺手给他揉耳朵,“最近都在做什么?”
“”
她与胡老爹,二宝聊到半夜,知道他们还不知道外面的事,放心多了,留了一,次日就离开了。
而精明如二宝,怎会不知道传的风风火火的流言,不想让姐姐担心罢了。
……
两日后。
一辆低调的马车来到胡家村,早有安排,没通报就让他们进村了。
胡满正在跟图娅对账,闻言皱皱眉,道:“让他们等着。”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
来人也没等急,对着面色复杂的胡满施礼:“在下是来传话主子话的,问姑娘考虑的怎么样了。”
“你从哪儿来。”胡满随意坐下,脸上的纠结没刻意隐瞒。
四十多岁的青年男子很客气的道:“在下是夫饶管事。”
没点明,但也在清楚不过了。
胡满沉默了一下,让人坐下喝茶。
她端着杯子发愣,在外人眼里像是犹豫不决。
青年男子早有准备,也跟着喝茶,抿了几口看看她,觉的时间差不多了,就在度站起来恭敬道:“还望姑娘想想公子,您总舍不得上他受苦,他本该有大好的前程,现在却不知沦落到何处。”
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心思,每每提起李显她都止不住的心痛。想着他是不是要蒙着脸,才能远远的看一眼家的方向。
如果一个饶生命中只剩孤独,那要用什么样的坚强才能好好活下去?
“告诉你家夫人,我是为了李显。两日后在定河河道见,田李两家必须都在,到时我会具体明如何操作才会让人更加信服。”
这是什么意思?答应还是没答应?
“还请姑娘给个准话,”青年男子翻着眼睛看她一下。
“只管这样回话就是,你家夫人听了自然懂,”着,胡满起身离去,她身上似有千斤重任,带走了满室阴霾。
夜里,胡家偌大的饭桌上只有她和图娅,还有一个蹲在门边吃饭的苏文。
“明把惊蛰和楚姑娘请来,先去找惊蛰,”胡满突然道。
“俺记下了,”苏文从门口站起来,郑重的点头,看她没什么的了就又蹲回去。
“哦,对了,”胡满愣愣的停下,舌头在嘴巴里打转,没话,挥挥手示意苏文不必紧张。
她低头吃饭,突兀道:“明替我看看大宝,看他好不好,还有那些账目,”看向诧异的图娅,“账目要好好保存,作坊进出要核查清楚,做领导的最得以身作则,该严厉的时候不能松,不过对下面的人也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水至清则无鱼嘛。”
图娅笑道:“有姑娘在呢,这些以后慢慢教我们,”
胡满瘙瘙额头,看着图娅浅笑起来:“傻丫头,我总有不在的时候啊,村里的事务还得靠你们呢。”
“您要去哪儿?”除非是出远门,要不然不会交代事务的话,图娅整跟在她身边,虽然她什么都不,但最近一段时间总会无故消失,家里的人全都安排了后路,傻子也知道是有事情要发生。